楚云涧欲推门而进,只见大门豁然大开,一个少年急急的跑出来,停在他身前,朗声唤道:“哥,你回来了!”
楚云涧默然,看着少年心中五味杂陈。
他打量着少年,五年不见,身量倒是长开了,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很是憔悴。
楚云天发自内心的笑着,也只有笑才能掩盖他真实的情绪,不然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人。
楚云涧轻轻的应声,抬脚迈进门槛,进了他离开多年的家,楚云天紧随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楚家的祠堂,看清祠堂的摆设,楚云涧悄悄松了口气,他原以为以杨氏的心思必然不会将娘亲的灵位奉于祠堂,不过,不知道杨氏出于什么目的,竟保留了娘亲的牌位,并着爹的牌位一起受香火供奉。
可能是她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会有些许害怕吧……
楚云涧和楚云天恭敬的为先者上了香,待楚云涧起身,楚云天便直接跪在他身前。
楚云涧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楚云天不敢抬头看他,只把自己的心里话尽数说出。
“哥,所有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是我们母子对不起楚家,对不起你,夫人还有爹!我留在这里便是要亲自向你谢罪,要打要罚或者杀了我,我也绝无怨言!”
“杨氏秋后就要问斩了,你不恨我?”
“哥,我知道这不怪你,她毕竟是我身生母亲,如今落到这个下场,若我说全然不怪,你也不会信,可是我记得小时候你教过我要做一个正直的人,我分得清是非黑白,到现在我只怪自己太懦弱,没有早些将她拉回正道。”
“你看的倒清楚,既如此你起来吧,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你不必为此自责。”
楚云涧大步离开祠堂,不再去看楚云天。
其实他知道,楚云天虽是杨氏所出可是与杨氏却迥然不同,只是如今的事情发展成这样,他面对楚云天多少有些尴尬。
他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但也确实伤害到那个由始至终都最无辜的少年。
……
楚云涧是第二天才知道楚云天离开楚府的事情,昨日他离开祠堂后,便将府内的事务交给了随后赶来的姨母和表妹处理,而他自己则开始整顿楚家生意上的事情。
楚家是大户,封了一家楚金鉴还有其他的产业,杨氏伏罪后,官府直接将楚家的家产判给了他。
他焦头烂额的忙了一天一夜才算是初步处理好,刚回楚府,便有丫鬟来报说在二少爷的房间发现一封书信。
楚云涧草草看完信,不知该笑还是该怒。
这小子可真是长本事了,竟学会了离家出走,说什么无颜见他跑到庄子上种田去了。
他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得那种苦,楚云涧当即带人将他找了回来,给他封了个管家,让他暂时先帮忙照看好家里新买进来的丫鬟仆人。
楚云天见他哥不计前嫌,他自然更加尽心尽力的做好楚云涧吩咐的事情。
说来也怪,楚云天此前并未管理过家宅,可是如今的楚府却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楚云涧琢磨着,等楚云天再大些,家中的生意上了正轨,便放手让楚云天出去打拼,也好为他分担些事情。
且说,清妩同江余新婚不足三日,云安王便将王位传给江余,自己四处云游赏玩去了。
二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感情甚好。
可自打二人成婚,打破神武大将军好男风的谣言之后,总有些抱有幻想的狂蜂浪蝶不住的往江余身上扑,不过好在江余对这种事情处理的得心应手,绝不会让这些事情闹到清妩眼前烦了她的心。
昨日,清妩去了秦王府瞧阿茵和那出生没多久的小侄子。
姐妹二人有些时日没有见面,这一聚便忘记了时辰,清妩便决定在秦王府歇一晚,江余知道她与林佳茵感情好,便没有扰她的兴致。
本来这也没什么,可不成想短短一夜云安王府却出了岔子。
翌日,清妩起早回府,刚行到槿余轩便看见一女子衣衫不整、神色慌张的从她与江余的房间里跑出来,香肩披露发髻凌乱,而她身后正是急急追出来的江余。
江余脸色铁青追将出来,刚想抓住那女子,却突然看见前方一脸茫然的清妩,本雷霆震怒的他突然心慌意乱,张嘴便要解释。
那女子亦是看见了清妧,还不等江余说话,她便直接的跑到清妩脚边跪下,哭求道:“王妃,奴婢与王爷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边哭诉还一边将胸前凌乱的衣服整理好,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是奴婢勾引的王爷,王爷他是正人君子,王妃千万不要误会王爷!”
嘴上说着看似为江余辩白的话,可脸上那凄凄楚楚的表情却由不得让人多想。
清妩不可置信的看着江余,双眉紧皱,“这是怎么回事?”
江余急道:“清儿,我没有,是这个贱婢不知怎的混进我的屋子,意图对我不轨!”
那婢女泪流满面,迷恋的看着江余道:“王爷说的不错,是奴婢下贱,奴婢倾慕王爷许久,却又痴心妄想,这才犯下大错,奴婢甘愿受罚!”
因着这里的动静,槿余轩院子里的下人都聚了过来,还有别处来的都被王府管家喝叱了回去。
如今场面这样难看,那婢女看似口口声声护着江余,揽下所有罪责,实则每句话配上她“生动”的表情都在陷害江余。
清妩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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