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
胡玉荆过来向江余汇报战况,刚走到帐门口便看见清妩气冲冲的从里面跑出来,手上还端着药和粥。
“元公子,你……”
“胡将军,没吃饭吧!这粥给你喝!”
说着,清妩把粥递给胡玉荆,匆忙走了。
而胡玉荆一头雾水,好笑的端着粥进了大帐。
见胡玉荆进来,江余便打发宁许出去。
胡玉荆没有行礼,而是将手中的粥放在桌子上,拿起勺子作势要吃。
可是江余的眼神太过犀利,他只觉得拿勺子的手都要被灼出一个洞来。
胡玉荆放下勺子,“既然那般不舍为什么还要那样伤害她?”
他明白江余的苦衷,可是他不建议这样做。
他刚听傲冰说了江余中毒的始末,若不是江余,现在躺在这里的就会是傲冰。
一边是兄弟,一边是爱妻……
他该同江余道声谢,可是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谢谢实在无法轻易说出口。
他同傲冰一样愧疚,煎熬。
江余没有说话,只紧紧盯着那碗粥。胡玉荆叹了口气,将粥端给了江余。
江余沉默地端起粥,一口一口的吃着,仿佛那碗里不是白粥而是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
胡玉荆看的心里难受,等江余吃完便拿着空碗走了,走时只留下一句话,“小心玩火**。”
清妩离开之后,着实狂躁了一会,可是等她冷静下来后,真是越想越不对劲。
她了解江余,首先他就不是那样的人。
就算是移情别恋,也不该是宁许,宁许是王府暗卫,整天在江余眼前晃来晃去,他俩要是能看对眼早就在一起,哪还有她的戏?
清妩越想越不对劲,她使劲揉了揉眼睛,将眼睛揉的通红,一副戚戚然的模样闯进林盛的营帐。
林盛的营帐大的都快赶上江余的了,可是与江余不同的是,帐中布满了架子,而架子上放置的全是药材,药水,瓶瓶罐罐的。
林盛被吓了一跳,看见来人是清妩,忙将手中的药剂藏到身后,那是他为江余研制的解药,目前还没有成功,他心虚的不想让清妩看见。
清妩看见他的动作,心里更加怀疑,可是面上不显,嘴角向下一弯,眼泪就流了出来,“我不相信,你不是最擅长毒术的吗?怎么偏偏就解不了他的毒!”
“咦!”林盛看着失魂落魄的清妩更加心虚,“你,你,你说什么!他的毒已经解了啊!”
清妩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林盛不解。
清妩哭嚷道:“你还骗我,江余都同我说了,他身中剧毒,怕是……”
清妩掩面而泣,一开始是演戏,可是到后来,是真的哭了起来。
她想起江余竟当她的面同别的女人亲近,越想越委屈。
林盛见清妩不似作假,看样子是真的知道了,肯定是江余不忍心骗她,反倒诓他在这里演坏人。
林盛安慰道:“他这不还没死吗,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他的,你别哭了行不行!”
林盛见清妩不理会他,继续安慰道:“这不还有半个月吗,天无绝人之路,我……”
“什么,只有半个月了?”清妩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林盛。
“我们还有希望不是!嗯?你,你骗我?”林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被骗了。
清妩抹了把眼泪,“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林盛扶额,兄弟对不起了,他可不是故意的。
“你刚刚说还有希望?”清妩问道。
林盛右眼一跳,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果然下一刻,只见清妩随手拿起一瓶药剂,俏声道:“最近不知咋了,我这手啊总喜欢发抖,特别拿不住东西。”
说完,手中的药剂应声而落,在地上摔了个结实,珍贵的药水流了一地。
林盛心疼不已大呼暴殄天物,这营帐中所有的药剂,都是他费尽心思找来或者熬制出的,每一瓶都是孤品,万金难求。
可是就在刚刚,就那么碎了,他的心血啊!
还不等林盛说话,清妩手中又多了几瓶药剂。
林盛心颤了几下,忙说道:“江余所中之毒极为复杂,毒中涉及到的成分我都摸清楚了,只是各个成分所占比例除了下毒之人无人可知。若想解毒唯有找到下毒之人。可是,下毒之人是大越太子身边的影卫,他们定是不肯给解药的。若是去抢,大越北郾城固若金汤,谈何容易?”
清妩白了脸色,“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林盛张张嘴,没有说话。
清妩失神落魄的说道:“今日之事莫要与他说,你只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盛瞧着不对劲,忙说道:“你不要做傻事,你若出事,他会比死了还难受。”
他担心清妩会为了江余铤而走险。
清妩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林盛看着清妩逐渐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继续研制解药了。他总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至那日已经过去三日,清妩每日还是会送来药和粥,看见江余和宁许腻歪在一起,她便将东西放下,识趣的出来。
而每次出来后她便躲在远处,直到看见她出来后不久便出来的宁许,才真的放心的离开。
江余或许只是为了气她,可是宁许似乎有别的想法,那个愣头青还一无所知,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宁许在觊觎她的男人……
清妩转身欲离开,“啊!”
身后的人吓了她一跳。
“你没事吧,林四小姐?”宁许颇为担心的问道,她发现有人在偷看,所以便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