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莫问落红几遍,谁与度春秋?
……
院子里是昨日急雨后的残红,栀子花却在凌乱中打出苞儿,在那花红翠柳中的一抹洁白显得更加高洁,空气中满是它的清香。
在这样生机旺然的初夏,林霆均怅然的收回目光,不知想起了什么,他打起精神换了身白色的衣衫飘然而去。
实则是因为今日约了朋友一起去新开的一家酒楼聚仙楼品尝美食。
近日来安京城逐渐形成一种“南越阙,北聚仙”的说法。
越阙楼是安京城南街有名的食楼,多年来独树一帜,生意兴隆。
而聚仙楼却是开在安京城北街的一家酒楼,开张不过数十日已经是誉满安京,就连处于深宫中的太子也略有耳闻。
没错,林霆均今日约的朋友就是太子蔡文邑。
前日他与太子打赌输了,太子便要求他请客吃饭。听说这家酒楼的菜品芳香四溢、色味俱全、远近闻名,实为请客佳选,所以林霆均就选中了这家。
这家酒楼果然独特,每张餐桌都配有一致的餐布和刻于竹简上的菜品名称,听店里的小二说是叫菜单,不用时置于桌子一侧的暗格里,他们家的桌子都是统一打造的,有一些独特的设计。
最独特的当属店小二,这里的店小二男女参半,着统一的服饰,男女衣饰有所区分,但又有联系,而且行事态度极好,像是参加过礼仪教习。
林霆均看井然有序的酒楼、各司其职的人员暗自赞赏,心里却对幕后的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欢迎光临,三位里面请!”元荣迎着三位一瞧就不是普通人的客人走了进来,林霆均透过窗户看见蔡文邑便急急下了楼,瞧见大堂里的客人,便冲着蔡文邑等人略微一鞠躬“蔡兄,你迟到了!”
“哎,霆均,我可是好不容易跑出来的,你就别说我了!”
元荣见着几位认识便挂上微笑热情的说道:“既然几位认识,那就楼上雅间请!”
“是啊,霆均,我这可都饿了,你今日得请我吃点好的。”
“是是是,请!”林霆均让三人先行,等人上了雅间,便拿起特制的菜单开始点菜。
蔡文邑倒是不客气的点了好些菜,身旁那两人但笑不语。
元荣给他们倒了茶便通知厨房去了。
林霆均见屋内已无外人,起身欲行礼,半道被蔡文邑拦阻了,“今日大家都是朋友不是君臣,这些俗礼就免了。”
“是,只是不知今日宁王殿下和江公子也会来,真是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一旁的蔡文旭和江谌拱手还礼,蔡文旭笑道:“兄长刚刚说了今日大家都是朋友可没有什么宁王,林兄客气了。”
“就是,霆均你怎么几天官当的一身官气,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
林霆均干笑两声并未说话,只是看着蔡文邑和蔡文旭兄弟二人在那谈天说地。
今天是第五百四十五天,他仍然没有找到她的踪迹,清妧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音讯。
而他由一开始的震怒狂暴到伤心难过再到现在的自责愧疚与担忧。
是的,他的怒火早已经偃旗息鼓,随之而来的是对自己的怨恨和对清妧的担忧。要不是他犯了心魔做出那些事,或许她也不会不声不响的离开国公府,到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爷爷解除了他和清妧的婚约,严令府里的下人不许再提。而他也通过太子的举荐成功入仕,现在在翰林院任职。
他仍然在寻找清妧,因为他想跟她道歉,他宁愿看着她同她爱的人在一起也不愿和她之间形同陌路!
这种煎熬远比失去她更痛苦。
飘香的菜肴拉回了林霆均的思绪,聚仙楼果然名不虚传,这些不知名的菜色光是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妙不可言。
四个人几乎没有说什么话,一心扑在吃的上面,不久已经有盘子见了底。就在众人吃的意犹未尽的时候,专门负责的甜点的元喜进来了。
穿着制服的元喜显得十分精神,露出脚的中长裙使她走起路来更加灵巧,优雅的走到桌前,“几位客官你们的饭后甜点到了,请慢用!”
元喜将手中的盘子一一摆上便要离开,哪知林霆均紧紧盯着中间那盘雪花糕开口了,“慢着!”
元喜停住了脚步保持着微笑,“请问客官您有何事!”
“这是什么?”林霆均指着雪花糕问道。
元喜见客人询问雪花糕扬声笑道:“那是我们酒楼独有的甜点,名叫雪花糕,是我们东家的独创,味道爽滑细腻、香甜可口,别家可是吃不到呢!”
林霆均拿起一块品尝,味道与记忆中的有些微的差别,但是他能肯定这糕点绝对与清妧有关,因为只有她会做这种雪花糕,这名字还是他看着雪白才取得。
林霆均颤声问道:“你们这里可是有一位叫,叫清妧的女子?”
元喜想了想确定整个聚仙楼都没有这个人才回答道:“没有。”
林霆均仿佛听见心碎一地的声音,大声吼道:“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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