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看到外孙回来,一脸心疼,“家河,你咋那么早去挑水了?”
陈家河把桶提进厨房,又把扁担放好,才跟着外婆进了堂屋,“不早了,今天泉水结冰了,我和老李叔他们把冰凿开才舀出水来。”
周老太太说道,“我做了鸡蛋汤,你快去叫夏夏和虎子过来喝汤。”
“他们还没起床吗?”陈家河诧异的看了眼西屋方向。
他知道林夏起得晚,但虎子平常天一亮就要起来去外面乱跑。
今天怎么还睡着?
她的怀抱太温暖,舍不得起了?
“起了,不过……”周老太太为难的看着陈家河,欲言又止。
陈家河看了眼坐在炕上面色不善的母亲,就知道恐怕又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陈家河看向周丽蓉,沉声开口,“妈,我说了,林夏已经是我妻子,你们不要再找她麻烦。”
“谁找她麻烦了?”儿子一进门就对她摆臭脸,周丽蓉脸色更难看了。
“你妈没找夏夏麻烦。”
周老太太赶紧把陈家河推了出去,“你快叫他俩过来吃饭。”
陈家河迈步去了西屋。
结果屋里空无一人。
“虎子,虎子!”
陈家河心下一紧,从西屋退出来,在大院里大喊。
他又跑到厕所门口,朝里面喊,“林夏,你在厕所吗?”
依旧无人应声。
陈家河的声音惊动屋里的人,周老太太又踩着小脚出来,担忧的问,
“家河,咋了?他们不在吗?”
陈家河回道,“不在屋里。”
“那他俩去哪了?明明进了屋了。”周老太太急得团团转,“我看夏夏在气头上,就没去打扰她,想着让她在屋里冷静冷静,这人咋还不见了呢?”
“外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家河看着周老太太问,“是不是我妈又说林夏了?”
“不是,是晓梅。”为了不让他们母子的关系闹得更僵,周老太太只好跟陈家河如实说了早上发生的事。
陈家河听完,面色黑沉如水,整个人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周老爷子也走了出来,忙解围,“我跟家兴说了,回头让他们买个新脸盆给夏夏。”
陈家河双手叉腰,高大的身躯立在院子里,可怖极了。
他走到东屋门口,厉声大喊,“陈家兴,你给我出来。”
这个点,陈家兴和沈晓梅本就睡醒了,只是怕冷,在被窝里猫着取暖。
听到陈家河的声音,陈家兴只能从被窝里出来,拖着鞋懒洋洋的从屋里出来,看着黑脸的大哥,他身子一抖,心虚的直摸鼻子。
“大哥,你又要干嘛?”
“陈家兴,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陈家河一把揪住了陈家兴的衣领,“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人应该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