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烟照着,拉着方玲向下迈了一个台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貌似这通道的墙壁和上顶,都是红色的,不是普通的红,而是血红,就像是用血涂上去似的。
“这……应该是涂料里混合了血液。”我这么说,是因为身在通道中,闻到一股淡淡的气味,并不是尘封的味道,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臭味。那很符合我对血液的印象。
我说话的声音不自觉有点发颤,这是因为一个不敢去细想的可怕念头。
细心的方玲听出了异样,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涂料,是全部用血涂上去的颜色。不过不是人血,应该是动物的血。”
我奇怪道:“你怎么肯定?”
方玲道:“我父亲是读书人,叔叔却是开染坊的,我对颜色很敏感,还有……”
她顿了顿,说:“我小时候有一次去染坊,发生过一件事,所以我能分辨出血和染料的区别。”
她的口气有些古怪,似乎回想那件事让她感到恐惧。
我没有问她究竟是什么事,只苦笑:“祖宗,你真不该跟我说实话。”
“怎么?”
“没……没什么。”我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因为我现在说话着实有些困难,要花费比正常十倍的力气,而且腿肚子也在发抖。
没错,我晕血的毛病复发了。
我是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个毛病,貌似小时候我看村里的屠夫杀猪也没事,就不知何时,再看到血就觉得眼晕,不能思考,呼吸困难。
之前我以为有所好转,敢看皮蛋妈杀鸡了,实际那只是一定程度上能接受。现在身处在半封闭的地下通道里,三面墙全是血红,而且还真就是用血液染的,这让我着实不太能够承受。
因为本能的畏惧,我下意识尽量躲着不与墙壁接触,这样一来,不得不和方玲挨得更紧。
“对不起,我……我晕血。”为了避免被误会揩油,我还是小声说了实话。
方玲轻笑:“没事儿? 我的身子早在地下烂成骨头了。至于方玲,我倒是希望,你能照顾她下半辈子。”
我忍不住皱眉? 她这已经不是一语双关了,而是接近露骨的? 在向我传递一个讯息——她是我亲戚,但方玲不是? 身子是方玲的? 我大可以和她更“亲密”一些。
不单单是说,她竟还往我怀里挤了挤。
我用肩膀轻轻顶了她一下:“要是没结婚? 我还有资格跟别的女人搞七捻三。结了婚? 就不能。而且更不会跟玲姐有什么? 我把她当姐。”
方玲叹了口气:“现在就咱俩,黑灯瞎火,也不怕跟你多说。你真以为小凡能够一直撑下去?面对现实吧,她不会陪你一辈子的。我知道这么说? 你一定生气,可这是事实? 不容你逃避。方玲年纪虽然比你大一些,可感情是消耗品,你的感情几乎全给了小凡,她走了以后? 那你剩余的就太少,再跟别的女人一起,很难说再有幸福可言。方玲不一样,你是拿她当姐,但不是亲姐,亲情和男女之情糅合在一起,或许只有你俩才能相守一生。还有,我总归要走,我离开后,方玲还是方玲,又会变成原先的傻瓜。以你对她的感情,能放心把她交给别人照顾吗?交托的人,会好好照顾她吗?”
我默然不语,不是认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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