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奔咧嘴一笑,露出满嘴残牙,写道:
可不是嘛,你是第四个翻墙过来的了。兄弟,别着忙,到了我这儿,你就安全了。缓口气,跟我说说,那过程是怎么样的?刺激吗?
“服了你了。”我真想童向南或者老K在跟前,面前的这个男人,实在是病态到了极致。
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我虽然对这变-态男好奇,但到底还没忘了正事,又再向他确认:“你家是几号?”
他在纸上写下25这个数字。
跟着又写道:你好像和之前翻墙过来的那三个不一样?刚才那男的,不是你?
“你还是打手语吧,别太快就行。”我有点受不了现在的这种交流方式。
王奔却又再纸上写道:动作永远不能用文字描述,应该不能,不能。对了,我以前爱写东西,爱听评书,自己偶尔也会票一回,说书给人听。
他把笔一撂,冲我打手语:这不,说得太实在,不会拐弯儿,让人把口舌给毁了。
说书人?
我诧异得不行。这家伙不光是程序员,还会说书?他是因为得罪人,才被弄成哑巴的?
怎一句卧槽能形容我这会儿的心情……
王奔两眼放光的朝我比划:那女的带劲吗?
看着他的表情模样,我总算知道他之前那一系列我看不懂的‘手语’是什么意思了。那就是把男女之间那点儿事,用语言、文字之外的另一种方式描述出来。
这个王奔,绝对是经典的心理疾病患者,有着强烈的探寻别人隐私的欲望。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跟那女的……张黑子的媳妇儿没那关系。”
我随手拿起桌上的半包烟,点了一根,走到门口左右观望。
王奔跟过来,冲我比划:我听动静也不对。兄弟,你是干嘛的?怎么会大半夜到她家?
“我是兽医。”我脑子突然一跳,问道:“诶,老哥,隔壁是不是23号?”
王奔看着我,忽然笑了。
他笑得是真难看,却是冲我比划了一个令我感觉诡奇之极的手势。
“没有23号?”
他点点头,跟着却又摇了摇头,又再跑过去,拿来了纸笔,写道:你想找23号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什么意思?”我心里画了个大问号,“你,能找到23号?”
王奔咧嘴一笑,把纸翻了几页,拿给我看。
同样背面打印的A4纸,反面画的是一张草图,明显是过道的中间写着几个字:谭家桥弄
我去!这居然是谭家桥弄的平面图!
我从弄堂口的幼儿园开始数,看到标注了21号的方框,跟着的一个方框没标注,然后是……25号!
我直接问:“你知道23号在哪儿?”
这事真有点扯大了,就只看这平面图,21和25之间是有房舍的。然而,现实中,从外边看,21过后就是25号。
眼下我是从21号翻墙来到这边,王奔却说,这里是25号。之前曹新运敲开过25号的门,那家的户主明明是秃顶……
王奔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又笑了。
他笑得很有些诡异,同时在纸上21号和25号中间没有标注的方框里写了个数字——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