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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童向南接触久了,我很清楚他的一些习惯。
他思考的时候,眼珠会以很缓慢的速度来回转动,主意拿定,他的目光便会凝聚到带给其疑惑的人身上,而且是直视对方双眼。
眼前的老K,恰恰和他相反。
同样是面对疑问,老K在思索的时候,眼珠子是一动不动的,甚至像是不能聚焦,透着空洞。一旦想到问题关键,眼中便会闪耀异样兴奋的光彩。
“呵呵!”
和我想的一样,老K从‘呆滞’中觉醒过来,不光是眼神闪烁,还发出一声蔑视的轻笑。
我低声问他想到了什么?
他却是摇摇头,“还没完全想通,不过更近了一步。我想,我们应该看看这屋里的棺材里面有什么。”
我得承认,不管是童向南还是老K,都有掌控并主导局势的气质。
或许,这和他们对人的心理活动研究透彻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听老K这样说,我下意识看向门锁,同时伸手去摸自己的钥匙串。
“喜欢看魔术表演吗?”
老K笑盈盈问了一句,只一扬手,跟着手掌一翻,再看时,他的手心里已经多了一把打开的挂锁。
我看着已经被摘掉锁的锁扣,喃喃道:“你这不是魔术,是魔法……”
老K又再露出惋惜的表情,轻声说:“本来有些东西我可以教你的,可惜你手指头太短,很难学会。”
我赶紧摇头。心说你要是教我点小戏法,我还能跟熟悉或者不熟悉的貌美女性显摆显摆。这一挥手就能开锁的能耐,还是别教了。
我没那么自律,就说时光倒退回到去年夏末,那时我穷得叮当响,若是有这种绝技,我怕是已经成了夜行百家的梁上君子了。
我小心翼翼的伸手推门,看着古老陈旧的木门,被推开时发出的声响居然轻微到可以忽略不计。
我看向老K:“这扇门肯定不是一年才开一回。”
印象中小时候老家村里类似的门户多得是,除非是过的特细致的人,隔个半年仨月,就往门轴槽子里撒滑石粉,不然这种门开合的动静就跟头回发春的猫儿叫声差不多刺耳。
老K默然点头,示意我进屋。
我回头掩上门,插了门闩。
这时才发现,这屋子不光朝院里的窗户被封死,外墙也没窗户,除了门,就是一间……
“这特么怎么跟坟似的!”我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除非是地下室,旁的活人居所,哪有没窗户的?
何况从外边看,这屋子本来是有窗户的,却又用砖头砌死了。
门一插死,四面不透风,六面不透光的屋子,中间还摆着口红漆棺材,可不就他娘的跟墓室一样嘛!
我对我老舅算是很照顾了,仗着自己在雨天目力强,把车上的手电给了他。
这时老K放下雨伞,拿出手电打亮。
电光照在棺材上,棺材朱红色的漆面,反射电光,给人造成一种忽明忽暗的视觉效果,显得更加诡异森然。
我咽了口唾沫,仔细观察后,说:“没上棺材钉。”
老K微微点头,“那就更得看看,这棺材里究竟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