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狗东西!”
我仿佛听到有人在我耳边骂了一句。
这声音沙哑的像破锣,虽然不大,但震得我耳鼓发疼。
我一愣之下,急着左右观望,猛不丁一回身,赫然见到身后站着一个人。
“我次……”
我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句。
眼前这人穿着偏正式的衣服,手里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除了童向南,不,是老K,除了他还有谁?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小声问。
顺着他的目光,就见小门居然打开了。
老K低声笑道:“你知道魔术师最擅长却不能够实际运用的是什么吗?”
我这才醒悟。身为一个魔术师,不光手巧,而且耳聪目明。什么水下逃生之类的节目,虽然说暗藏机关,但是在紧急情况下,极短的时间内打开锁是关键。
有这份能耐,想要打开普通的老式民用锁,那还真就不叫事。
“你性子太急了。”老K微笑着摇了摇头,偏过头看向狗窝,“它好像很怕你。”
我瘪着嘴摇摇头,心说它能怕我什么?难道知道我是兽医,怕我给它打针?之所以这副怂样,恐怕是另有所惧吧。
刚才那种特殊的感觉已然消失,大狗已经不再构成威胁。
我冲老K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把风,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前屋窗下。
前边是饭馆子,后窗没窗帘。
我将白鱼玉佩中蕴藏的水鬼阴力运集到双眼,透过窗户往里观望。
就是间普通的饭店后厨,虽然不大,用具陈旧,收拾的倒也整洁利落。可见老板两口子是勤快人。
这个时间,又下这么大雨,店家两口子应该睡实在了。
我心里想着,又对老K打了个手势,穿过院子,来到后屋窗下。
估摸着因为窗户是朝着院儿里的,所以窗帘只是随意的拉上,并没全都挡严实。
我这时阴力加深,不光视觉敏锐,听觉也很灵敏。才到窗前,就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鼾声。
透过窗户缝隙往里看,正看见对着窗户的一张双人床。
虽然时下是春夏交集,可是一下雨,夜里到底还是凉。
从我的角度,就只看见床上的被子,下头依稀是两个人,但我看不到床上人的模样。
不过我对昨晚那个胖女人的体型记忆犹新,看薄被鼓起的程度,床上的人应该不是她。
我横下错开两步,让出窗户,扭脸看向老K。
却见老K撑着伞,站在小门口,朝着一个方向指点。
他指的那边,还有两间屋子。小屋看面积和大小,就知道是茅房。
大的那间……
我又再想起了小红,没有丝毫犹豫,踮着脚尖来到了这间屋的房檐底下。
这间屋子有点奇怪,朝着院里,本来也是有一扇窗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窗户被用砖头砌死了。
我朝后屋看了看,沿着墙根来到这屋子门口。
看到门上的老式铆链搭扣和挂锁,不禁心道:“门是从外头锁的,屋里肯定没人。这屋子也是够年头了,现在城市里哪还能见到这样的老木门、老的锁扣。”
转头之间,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老K做了个动作。
我没看清,也不觉得要紧。这种情形下,真要有状况,他肯定得出声示警,而不是隔着院子打手势。
老式锁扣的木门有个特点,就是从里头插上,勉强能把门插严实。从外头锁,因为链条的长度,怎么都会留有缝隙。
我伸手在门上轻轻一推,耳闻一声轻响,就露出了一寸宽的门缝。
顺着门缝往里瞅,只看了一眼,我就觉得肾上腺素瞬间有些飙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