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喝醉了。
最后还是闫冯伟过来替我解围,把我拉回了桌上。
我使劲甩了甩头,向我刚才吐在桌上的锅贴看去。
皮已经被咬开了,馅儿暴露在外头,却哪有什么涂了指甲油的手指头。
曹新运抬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哟嘿,结了婚,身体就虚成这样了?这才喝了多少,就开始撒酒疯了?”
“我又没喝酒!”
闫冯伟的确是自作主张,把一瓶酒分了三杯,他自己把剩下的全给干了。
我心里存着事,也不想闫冯伟刹不住喝多,没拒绝他倒酒,但从头到尾滴酒没沾。
可是我话才一出口,曹新运和闫冯伟就都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见两人同时看向桌面,我随着看去,不禁一呆。
原来摆在我面前的酒杯,怎么变成空的了?
我明明没有喝酒,可是桌上的情况明摆着。
闫冯伟是喝干了,曹新运杯里还有一半。
原先我面前摆着俩杯,一个是酒杯,另一个是我刚才拿来做演示用的。
现在两个杯子全都是空的。
胖女人拉着马尾辫走了过来,横了我一眼,说:
“不能喝就别喝。”
跟着对马尾辫说:“你别墨迹了,这都十二点了,再耽搁就赶不上车了。”
马尾辫应了一声,匆匆走了出去。
我和曹新运、闫冯伟对望了一眼。同时看表的看表,看手机的看手机。
闫冯伟一拍大腿:“嗨!净顾着聊了,忘了点儿了!”
说完,急急忙忙付了账,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被他拽着走出去老远,脑子里还一片浆糊。
就感觉,饭馆后厨那“笃笃笃”剁馅儿的声音,兀自还围绕着耳边回荡。
我迷迷糊糊想,这不对啊,我明明没喝酒,怎么就这么晕呢?
还有,我记得好像吐之前才看过时间,那时候才刚十一点半,怎么一下子就……
那个马尾辫就走在我们前头。
看到她还算姣好的背影,我又想起了锅贴里的半拉手指头。
不对不对不对,我肯定没喝酒,更不会出现幻觉。
我得弄清楚,那半截手指头是不是她的……
越是内心挣扎,脑子就糊涂的越厉害,眼睛还有些发花。
依稀看到一辆中巴车横下开出来,停在跟前,马尾辫先上了车,闫冯伟和曹新运随即把我给架了上去。
直到被架进座椅里,我才感觉晕眩缓和了些。
汽车开动后,约莫又过了十多分钟,我总算清醒了过来。
我率先看向身旁的闫冯伟。
算今天,他是连着折腾了三个晚上了。白天还要开店,又喝了酒,这会儿随着车辆的颠簸,已经睡着了。
曹新运跟我们隔着过道,正对着窗外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12:47.
再看看窗外倒退的街景……
我长吐了口气。
或许是在说林家失窃案的时候,太过于专注。不知不觉间,陪着闫冯伟把一杯酒都喝光了。
这几天,我心里是真有事儿。
不光是栗美芝的失踪,更主要的是,时间流逝的太快。
皮蛋的百日寿命,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半了。
也许正因为心事太重,我才会轻易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