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渔船上,对美女干了只可意会的事儿。
美女经他一番折腾,最后醒了过来。
眼见该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就只能一边哭,一边对渔夫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美女说自己本是一书香门第的小姐,能识文断字、书写绘画。
很早的时候,家里已经给她定了亲,她和男方也见过面,算是两情相悦。
可前不久,被一个大官的干儿子看中,硬是强行将她掠去给糟践了。
后来美女趁人不备逃了出来,自觉无颜再见父母家人,便想投河自尽,死后化为厉鬼也要找那‘官二代’报仇雪恨。
结果就是——没死成不说,还被渔夫捞起来,让她又再经历了一次男女之间那点事。
美女哭着问渔夫:此地是何处?
听渔夫一报地名,哭得更狠,敢情渔夫捞起她的地方,距离她的家乡有五百多里地。
渔夫听明她的来历,便不急着靠岸,而是再度跟她‘交流感情’过后,问她想吃‘馄饨’,还是想吃‘板刀面’。
美女估计是读过‘水浒’,知道‘吃馄饨’是被丢下河,‘板刀面’就是挨刀子。
于是,她就对渔夫说:人死过一回没死成,就不想死,也不敢死了。现如今没脸回家,定亲的未婚夫也指定不能要自己。反正已经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你家里要是没老婆,我便跟你凑合过日子吧。
渔夫很‘憨直’,说家里有老婆,但要是双方达成共识,他回去就能把糟糠之妻给休了。
两人真就‘达成了共识’,回去该休妻的休妻,该迎娶的迎娶,真就结为了夫妻。
渔夫是心甘情愿的。
美女虽然非是完璧,但细皮白肉貌美如花,怎么都比‘糟糠’强啊。半生打渔半世穷,这对渔夫来说,算是天上掉馅儿饼的事。
婚后俩人过的算是和美,只不过渔夫日渐消瘦。
同村人见了,开玩笑是免不了的。
有些事,忒‘卖命’了,不行,伤身子。
多数人是艳羡他癞蛤蟆吃了天鹅肉不假,但也只是嘴上过瘾。
但也架不住有‘行动派’。
渔夫得谋生,得出海。家里就有点‘闲不住’。
结果就是,渔夫每次打渔回来,村里必定有人死,而且死状极其可怖,都是被掏去了心肝,并且扒了皮。
单说渔夫这天又再要出海,忽然来了一个披发的头陀,给了他一串钱,说是要租他的船。
一串钱在当时具体值多少数额就不说了,主要是那头陀古怪,说是租船,又不让出海。
渔夫得了钱,不用起帆摇橹,乐得清闲,也不询问。
夜幕降临,一直盘坐在船头打坐的头陀忽然睁开眼,对渔夫说了一句:
“我再给你两串钱,你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头陀说:“你现在,把我头顶悬吊的渔灯摘下来,然后回家。回去以后,莫要声张,更不要进门。只透过门缝往里看!”
“然后呢?”
渔夫虽然觉得他这话古怪,但算上之前对方给的,三串钱加起来,不光能买下他的船,更能让他再置办一处大屋了。
头陀一直都面朝着海面,这时猛然把头转了过来,压着嗓子说道:
“无论看见什么,你都不要出声。如果怕的狠了,便将我给你的,串钱的绳子,就着渔灯的火点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