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上展开了,正面对着骆寅生。
“叔叔能认清牌面吗?”我问。
“呃呃!”
骆寅生颤颤嗦嗦的抬起左手,手指在牌面上扫过,停在了一处。
看着他停顿的位置,我差点没直接叫出声。
这怎么可能?!
他居然是那个家伙!
我强压着震惊,对老詹说:“要不咱仨玩几把?”
老詹说:“那必须的。”
张雪莉蹲身到轮椅旁,“老样子,我给爸当抓牌机器。”
二胖也想凑热闹,被我一眼瞪开了。
我说我洗牌。
随即在意识中,快速的对吕信和梁开元交代了几句。
这俩人一个是职业骗子,另一个曾做过宝局的少东家,各种出千作弊技巧层出不穷。
这么说吧,自从有了这两个家伙,我再跟蒙牛、黎平、猴子他们玩儿牌,那就存粹是‘逗你玩儿’!
几把玩儿下来,我都是输。
只能说牌这种东西,有着特殊的魔力。
张雪莉本来就只是很随意的抓牌,然后根据骆寅生的指点和口中发出的‘呃呃’声替他出牌。
连赢几把,也不自觉的变得有些兴奋。
“是时候了。”吕信笑道。
梁开元道:“好在我做少东那一世,已经有纸牌了,不然我还真不一定玩得转。”
说话间,我已经将扑克拢好。
五十四张扑克在两手的操控下,相对穿插了几次,被放在桌上的时候,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实际这次洗牌,表面看来没有任何花哨,甚至还让人觉得我不怎么玩儿过牌。
吕信却盛赞梁开元是高手,说赌片里的那些都是骗人的,真正跟人赌,目的是赢,那就得扮猪吃老虎,越低调越好。
抓牌在手,我不自禁的有些激动。
“炸弹!”
我很是气势高昂的将最后四张扑克甩了出去。
“嘿嘿,转运了啊!”老詹笑着把手上的牌一丢。
张雪莉也在笑。
“呃呃呃!”
骆寅生突然指着桌上,不断从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声响。
这时,我内心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表面上却强忍着不动声色。
“爸,怎么了啊?”张雪莉握住骆寅生的一只手问道。
我假装兴奋的不顾及其它,急着把牌归拢起来。
看骆寅生的反应,我已经认定了我想要认定的。
那就是——参与玩儿牌的四个人当中,有两个人知道,这把牌其实是某时某地的场景再现!
那是我刚入学头一年的下学期,三个人在宿舍斗地主。
蒙超一直输。
他不是输不起的人,但不耐烦某人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最终,他以一个炸弹扳回了一局。
本来就只是闲玩儿,也没赌钱,可某人就是较真,硬是不让他收牌,硬是把最后四张牌划拉开,然后就不留情面的骂道:
“这他妈是炸弹?三个6,一个9,你他妈当我瞎啊?”
蒙超被他拆穿,本来也只是哈哈一笑,说今晚请吃麻辣烫赔罪。
某人却一直嘴里不干不净。
蒙超脸皮再厚也受不得了,要不是被我硬拉出去,非得把他打的进医院不可。
回想起来,在那之前,我们和顾海涛的关系还不像后来那么僵的。
没错,知道那一手牌,并且记忆足够深刻的,就只有我、蒙超,还有——顾海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