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
看着‘肉馅儿脸’慌张的翻找,我咬牙切齿骂了一句。
我看的清清楚楚,就在他跪下向对方磕头哀求的时候,那人将原本摆在他面前的一张字条团成一团塞进了嘴里!
没了借条,那个叫友正的男人算是逮着了理:
“冯瘸子,虽然说咱是十来年的交情了,但空口无凭可不行。我承认我借过你的钱,可要是没借条,我把钱给你了,你回过头再拿借条找我要怎么办?”
肉馅儿脸……
冯瘸子僵在原地半晌,终于反应了过来,“借条明明在这儿,怎么不见了?你……你拿了?你想赖账!”
“瞎说什么呢?我开这么大厂子,怎么能做那事?你腿瘸归腿瘸,别心也让猪油蒙了!我啥时候欠过你钱嘛!”
友正态度强硬,说话越发尖酸,竟直接否认借过钱。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
冯瘸子委屈的狠了,抬高声音和他争吵。
一来二去,两人竟动上了手。
从屋里纠缠推搡到门外,“去你吗的吧!”友正猛地用力一推。
冯瘸子一条腿不灵便,踉跄后退,一个收势不住,竟从栏杆上翻了出去。
“砰!”
我跟着急慌慌的友正来到楼下的时候,冯瘸子已经死了。
虽然只是二楼,但他挝断了脖子。
人为了钱,会做出一些丧失底线的事。
而友正在短暂的惊慌过后,所作所为,却是超过了做人的底线。
我强压着心中激愤,用眼睛记录他的一举一动,同时留意着所有能够看到的细节……
“我爸被他害死了。”
随着这悲哀的话语,眼前一闪,回到了现实。
我站在一楼的两个水泥台旁,看向二楼的那个房间,灯已经灭了。
冯丽默默的盯着水泥台看了一阵,说了句:“跟我来。”转身又向楼梯走去。
她没上楼,而是走到了楼梯后方。
因为光线昏暗,加上之前匆匆忙忙,我竟没发现,楼梯下边还有一扇对开的推拉门。
门插上的挂锁居然是新的!
一直跟着我的烟头说:“这下面是我们的宿舍,还有两间库房。”
南方不像北方,潮湿的气候不适合建地下室。
我曾听一个当地的同学说过一件事,从很早以前,本地居民的自建房,都会限定高度。
普通人家一般最高是三层,压缩层低的话,可以有三层半。
因为是厂房,这里一层的层高已经比普通房舍高了许多。只有两层,又是平顶。土地面积有限,想要占用更多空间,只能是往地下挖。
烟头的不断催促,让我有种紧迫感。
是以我将高和的叮嘱抛诸脑后,将铁扇调了个个儿,将相对较窄的一端插进锁环。
本来是想撬锁,可是一用力,居然将锈蚀了的门闩一端的铆钉从铁皮门扇里起了出来。
“省事了!”
我三两下拆掉门闩,举高双手,尽量从上方将对开门扒向两边。
出乎意料,铁门被向两边打开,并没有发出过于刺耳的声音。
“锁是新换的,这里之前还有人来过!”
“嗯。”烟头道,“少爷来过,还有……亚珍也来过。”
“江亚珍!”
我头皮筋儿猛一跳,看向烟头。
“她已经走了。”
我摇摇头,表示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时,冯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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