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你还会算卦?”
我只会看相,而且自认为这一阵子,总算多少精进了些。
算卦我不会。
上次我是乍听到季建军这个和我命运相关的名字,急眼了,才让某人出来占卜。
方玲微微一笑:“你以为男人骗女人就只用甜言蜜语?如果是这样,某人也就不是某人了。他教过我一些东西的……闲来无事,我就替你算算呗。”
某人……吕信。
自从那天和童佳雯直面交谈后,我和她…和现如今的方玲,就好像有约定似的,只用‘某人’来代替他的名字。
然而,或许是这阵子没出什么事;又或者,是被我背上的狼印记给吓怂了。
总之,从那天踢馆过后,某人就没再出现过。
要是没记错,某人貌似就是因为这匹邪狼惨死的吧。
方玲也是闲极无聊,我不肯说爷的名字,她就把古钱装进龟甲,自己双手捧着摇了起来。
连续几次,她看了看倒在台面上的铜钱,脸色猛一变:“糟了!”
“怎么了?”我从未见她这么一惊一乍过。
她不说话,急匆匆拿起那破书翻看。
我这次留意到,那是本占卜算卦的书。
见她神色紧张,我刚要走过去,栓柱忽然叫了两声。
循声一看,门外多了个纸箱子。一个邋遢的背影,正在匆匆跑远。
我认出那背影,打开门,把纸箱提了进来。
打开纸箱,里面是一只最多刚满月的小黑狗。
见小狗脖子里拴着个小布袋,我啼笑皆非——这个蒋布袋,还真是捡到猫猫狗狗就往这里送啊。
我提起那狗崽看了两眼,摘下布袋,直接把它丢给了栓柱:“给它焐热乎就死不了了。”
蒋布袋说过,他不会白受人恩惠,狗崽脖子上的布袋,就是他给我治疗猫狗宠物的报酬。
见方玲仍蹙着眉翻书,我先打开了布袋。
里面是一个比拇指肚大点有限的小葫芦,和一卷签纸。
“‘神算子’,会解布袋卦吗?”
我随手将小葫芦揣进兜,一边调侃方玲,一边展开了签纸。
只见上面写着:单籽葫芦装阴魂,借阴寿须阴魂允;切记——须允!
字面意思倒是不难懂。
借阴寿……阴寿……
我太阳穴猛一蹦,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掏出手机,方玲已经站了起来:“小凡要不行了!”
“嗡……”
手机同时震动起来。
我边接起手机,边抓起车钥匙冲出门。
“医院!去医院啊……小凡不行了……”听筒里传来皮蛋妈的哭喊。
我眼睛都快瞪出血了,几步距离,连着踉跄滑倒了两跤。
等钻进车里,抖着手刚把钥匙插进去,方玲陡然钻进了副驾驶:
“去墓地!”
“你知道什么……”
“去墓地!”她把一张黄纸片往我面前驾驶台上一拍,那正是刚才被我匆忙间遗落的签纸,“借阴寿当然是去墓地!不然你去哪里找鬼?”
方玲握住我捏钥匙的手,气喘吁吁道:
“你冷静点,冷静!听我说。小凡还有十二个时辰的时间,如果不能借到阴寿。我……我给她……给她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