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小朋友,我上午在躺椅里睡了一会儿,梦见老朋友了,就只想……呵呵,对不起,打搅你了。”
我连忙说‘没事儿、不打搅’,跟着给他和开车的刘洪介绍了沈三和皮蛋。
刘洪只是冲二人微微点头,刘一耳却是透过墨镜盯着皮蛋看了一阵,转向我问:“小朋友,知道枯木堂吗?”
我立刻道:“听说过,见过一个叫李四的,但没深交。”
刘一耳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抬眼看向了刘洪。
刘洪没转脸,但似乎有所感应,边打方向边说:“枯木堂专治疑难杂症,但收费太高,平常医院里十几万就能看好的病,他们可能会多收十倍、百倍。那个李四我也见过,但交情不深……”
刘一耳一抬手:“行了,我今天只想和老朋友叙旧!”
……
东台门,说实话,不能算是‘坑’,但又确实是个坑。
无论是地摊儿还是表面规整的店铺,总有物件能吸引你的眼球,可就算是所谓‘懂行的’,也难保不会用金子的价格买废铁。
一行五人下了车,才走进东台路没几步。
刘一耳突然转脸问我:“带钱了吗?”
不等我反应过来,就用拐棍指了指一个摊位上的一件东西,对我说:“这算是好东西,碰到识货的,转手至少一万多。要是带钱了,不超过一万就买下来吧。”
我仍没来得及开口,皮蛋就一把环住我胳膊,对摊主说:“九十还是八十八?本地人,带着老头子来逛逛,别等走了再喊哈。”
摊主是个四十多,不到五十岁,半白头发的胖子。
估计也是被刘一耳严严实实的包裹弄懵圈了,听皮蛋一说,反应了一下,“拿不了……你要真看上眼了,给一千八吧!”
皮蛋还想再说,刘一耳却用拐棍在我脚面上快速的点了一下。
我立刻说:“一千我要了!”
“拿走!”胖子干脆的说道。
我掏出手机,“你微信码呢?”
转完帐,我看看显示的不足四位数余额,再看看手里捧着报纸包、眼睛斜瞪着我的皮蛋,我有点哭笑不得。
刘一耳托了托鼻梁上的墨镜,头也不回的笑道:“等会儿把这东西卖给勤恩,六千六,当是老朋友送他的见面礼。”
按照闫冯伟给的地址,来到一间商铺。
外面已经围了好几层人在指指点点。
不大的门脸里头,不时传出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和男人压着嗓子闷呼呼的‘抵抗’。
“咳!咳!”
刘一耳干咳了两声。
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的刘洪立时抬高声音,唱喏般拉着嗓音道:“挂炮仗了~~”
屋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很快,门帘子里探出闫冯伟的光脑壳。
他本是朝向我的。
可目光转动,和包裹严实的刘一耳只一对脸,立时就变得呼吸急促。
“谁家挂鞭了?”孟珍掀开帘子,狠劲拨拉了他一把。
闫冯伟没有任何的动作反应,只是皱了皱鼻子,直面朝着刘一耳,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掉,“哥!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