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臭蛋对我所做的,不单是警告示威,更多的是,想要利用它自己的方式,和我进行沟通。
猴子是不敢瞎说了,但嘴还是闲不住,不时的小声做出各种不靠谱的推论。
我说,这种事越说越乱,不如就跟到底,看看臭蛋到底有什么目的。
几十米的巷子,再怎么也有尽头。
然而,老猫仍然没停下来,而是继续走进了一道墙缝。
“这还怎么跟?”猴子傻眼道。
我左右看看,抬高声音说:“这墙缝太窄,我们从旁边绕过去!”
拐进旁边的小路,猴子长出了口气:
“我的个祖宗哎,我这辈子头一回觉得猫吓人。”
皮蛋也明显松懈了些,问我:“你说它要带咱干嘛去?”
“老马识途,猫虽然认路不如马,但对经常活动的地方很熟悉。咱们去医院的时候它就一直看着车外头,带咱们来这儿……应该是认得这个地方。”
“你没问那个法医,猫主人家在哪儿?”猴子的记性倒是挺好。
“我当时就只想着,替她养个几天,根本就没想管闲事。”
我心道,到底还是又让高和给‘坑了’。我早该想到,猫不会无缘无故对江半夏做出那样的警告。
江半夏当时没能领会到‘警告’背后的含义,我却是不知不觉,又开启了另一件‘非正常事件’。
南方的胡同大多像蜘蛛网一样,我和皮蛋、猴子,认准方向,不大会儿的工夫,就绕到了前头。
“那猫太爷……不,是猫太奶去哪儿了?”猴子左右观望。
“喵呜……”
听到猫叫,三人同时抬头,就见老猫正蹲在一面院墙上头。
见我们看到了它,随即一挥猫爪,将一样东西从墙头拨了下来。
猴子想要去捡,老猫突然又冲他弓起了身子。
猴子吓得赶紧向后躲,“它老人家好像还在怪我,那好像是串钥匙,你们俩谁去捡?”
我直接过去将钥匙捡了起来,再次看向老猫,就见它倒退着下了墙头,进到了院子里。
一串钥匙总共四把,我看了看院门挂锁,找出一把插进钥匙孔。
试着转动了一下,发现老式的锁头已经生了锈。
皮蛋见状,左右寻摸了一下,捡起一块砖头。
猴子后退一步,夸张道:“用钥匙开锁,最多算是私入民宅;要是把锁砸了,那就罪过大了!”
皮蛋“哼”了一声,用砖头在锁上轻轻磕了几下,震掉些铁锈,再一拧钥匙,锁头自然就弹开了。
我冲她竖起大拇指:“真爷们儿!”
当地的老房子大致都差不多,进到院里,面前同样是一栋小二楼,只比皮蛋家稍微宽敞点。
猴子回头关上院门,凑到我跟前小声说:“这里好像很久没人来过了。我在想,如果猫太奶是这家人养的,那它算不算本家主人?咱们进屋的话,算不算被邀请?哎?猫呢?怎么不见了?”
的确,从进到院里,就没再看到那只老猫。
我倒是没刻意寻找,只大致看了看院子里的景象,就问皮蛋要过钥匙,走到了楼门口。
拣出和门锁对应的钥匙,插进去只一拧,门就开了。
然而,这时我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