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换新的!”
“明白!”
挂了电话,我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冷汗。
猴子问:“你手机能打通?”
“出岔子了?”闫冯伟到底要圆滑世故的多,从我的表情和动作间已经看出了苗头。
我使劲闭了闭眼,睁开眼道:“我这个朋友居心不良,不能再听他的了。”
刚才皮蛋说把瓦片‘盖在’身上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大对头。
闫冯伟提到‘房子’,我才蓦地反应过来。
吕信让我准备十片老瓦片,把闫冯伟和孟珍围起来,还得是在正对着门的位置。
用来盛殓死人的棺材,又叫寿枋、老房,更有别名叫十大块!
按照吕信教我的方法,在门里摆放瓦片,摆成一个长方形……那不就是棺材的模样?
十片瓦八片底,一人头上顶一片,就等同是棺材盖!
按我老家的习俗,一棚丧事办下来,只有到了棺材下葬的时候,才会把棺材盖上。
屋中停棺,再在门口摆香炉点香,那就是设灵堂。
盖棺定论,要按吕信说的去办,这是要把闫冯伟和孟珍直接给发送了啊!
我以前见老白爷替人主事过,所以知道这些。
这些祖辈传下的规矩,各地大同小异,某些细节却都是不能违背的。
吕信懂得术法,那就更不应该反其道而行!
我刻意打电话给他,并且假装按照他说的去做,就是想试探他一下。
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用意何在,但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在说谎。
因为,虽然通话的过程中,他的反应听起来很正常,但我还是听出,他语气中不自觉露出的一丝得意。
闫冯伟急着问我:“你那朋友都靠不住……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虽然也开始六神无主,可是在我看来,他和吕珍此刻的神采,就好像新出生的婴儿一样熠熠生辉。
我望着两人,喃喃道:“人不可能一辈子一帆风顺,这俩人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忽然莫名其妙转运……”
心念转动间,我渐渐捋顺了思路。
我让他们等在阁楼,不要擅自行动。匆匆下楼来到车库,从开来的面包车上拿了一件老款的雨衣。
刚关上车门,就见猴子表情严肃的来到跟前。
我问:“你有话跟我说?”
猴子低声说:“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让皮蛋跟来。那是因为,我阿婆说,她就快要死了。”
“鬼扯!”我连连摇头,“她活蹦乱跳的,怎么可能就要死了?”
猴子盯着我说:“阿婆是神神叨叨的,但她不会骗我。她很疼皮蛋,绝不会拿这个装神弄鬼。我本来也不相信的,可是如果光头佬的那段视频,不是人为假造的,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我愣怔了片刻,缓醒过来,一把揪住他:“你既然相信,那就应该送皮蛋去医院!你让她来这儿干什么?万一真有什么,耽搁了的话……”
猴子说:“是阿婆说的。去医院没用,她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有可能没事。阿婆说的很清楚,只要她能过得了这个极阴日,她就有继续活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