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怎么回事?娘哎,我的花瓶怎么都摔了……”
我搀着闫冯伟上去,他还在问发生了什么,摔碎的花瓶是怎么回事。
等看清孟珍狼狈的模样,刹那间就不吭声了。
我把他扶到客厅的沙发坐了,回头问孟珍:“要你拿筷子,怎么那么久?”
“我们家筷子都是合金的,点不着,我去邻居家借的……”
孟珍浑身湿透,瑟瑟发抖,裤裙一边的裤腿,竟还撕裂了半截。
看看跟过来的栓柱,我一时语窒。
护主是狗的本性,听到我在下面叫喊,栓柱自然是要冲下来。
但孟珍认定闫冯伟是梦游,怕他被惊到,就只竭尽全力拦着栓柱。
好在栓柱不会轻易咬人,不然这两口子都要进医院了。
闫冯伟的腿伤,有一处十分严重。
我让孟珍换了衣服,开车带着两口子来到猴子的诊所。
一进诊所的门,皮蛋居然也在。
她也不说话,就只是斜眼看着我,一副很不怀好意的样子。
“猴哥,这是闫……闫大哥,他腿受了伤,右腿得缝针。”
猴子过来察看了一下:“怎么回事,这俩腿割的跟花瓜似的。还有脑门上这点,这是被火烫的吧?”
“那是我用筷子烫的。”我挥挥手,“你先帮他缝腿伤吧。”
“你们俩打架了?怎么连火筷子都用上了?”
“哎呀,你别废话了,赶紧吧!”我想掏烟,手伸进口袋,却摸到一样冰凉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之前闫冯伟给我看的那块阴阳鱼玉佩。
我把玉佩递给孟珍:“出事的时候,我随手就揣兜里了。”
孟珍说:“又不是值钱的东西,你拿着玩儿吧。”
来的路上,闫冯伟已经听她说了事情的经过,拨楞着脑袋说道:“兄弟,你这回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别说这玩意儿不值钱了,你就是要我的命……反正你要有事,我绝对能豁得出去!你就收着吧!”
想到事发前一刻,阴阳鱼的奇异反应,我不得不说:“这东西的价值我不敢说,可我感觉,这不像是一般的东西……”
“哎呀,让你收着你就收着,我都这样了,你还墨迹个什么劲啊?嘶……我这胳肢窝怎么也别扭着疼啊?”
我迟疑了一下,收起玉佩,说:“也是我用筷子给你烫的。我乡下的爷是卖野药的,他管梦游症叫失魂症。我见过他用筷子替人治病。”
闫冯伟拃着胳膊,呲牙咧嘴道:“那还真是……真是野路子,我是头一回听说,用筷子烫胳肢窝能治病的。”
一个声音忽然道:“筷子是灶王爷的香,人吃喝离不开灶火,要是中了邪,用祭过灶王爷的筷子,真就能驱邪啊。”
猴子看向我:“我阿婆,你头回来不就见过她老人家了?”
的确,黎平刚带我来的时候,就见过这三阿婆在街口烧纸。
三阿婆把大小两只碗放在桌上。猴子偏过头看了一眼,“哟,阿婆,今天什么日子,怎么想起包饺子来了?什么馅儿的啊?”
“韭菜虾米的。”三阿婆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看到一旁的皮蛋,老太眉笑颜开道:“皮丫头也在啊,正好,我再去捏几个饺子,你带回去跟你妈尝尝。”
皮蛋上前抱住她一条胳膊,笑嘻嘻道:“阿婆,我记得,你上回包韭菜虾米馅儿的饺子,还是在去年吧?今天我是不是赶上了?”
三阿婆笑道:“你就是不在这儿,我等会儿也得给你们送去。再过三天,就是阴日,是今年阴气最重的一天。你个小短命鬼儿哟,阿婆可不舍得你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