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出去?”闫冯伟愕然看了看外边瓢泼似的大雨。
我也觉得不合适,转过头四下里瞧着说:“找把伞,出去让我看看。”
“不用了,别费那个劲了!”
闫冯伟摆摆手,直接迈出车库,转过身来,站在雨中,把光头往前探着:“你看看,好好看看。”
“看完了,赶紧进来吧。”
“这就完事了?”闫冯伟走回来,狐疑的斜眼瞟着我,“我说兄弟,你不是拿我开涮吧?”
“我跟钱没仇,拿你开涮更没好处。”
我嘴里说得平静,心里却在不停翻腾。
之前说他不对劲,纯粹是和相书上相对比,看出他像是灾星入宫。
那就只是针对一个人的面相,以及当时的五官动向而言。
他本人,在常人看来,除了长得凶了点,绝不会有什么特别。
然而,当进到车库以后,再和他相对,我竟看到,他原本光亮的秃脑袋上,居然围绕着一团浓重的黑气。
而他正面朝向我的时候,脸色变得死灰,就像是死人一样!
我刻意让他走到外面,离开了这栋房子,他被大雨浇灌的样子虽然狼狈,但面色如常,头顶的黑气也不见了。
可是一回到车库里头,就又变成了死人的模样!
或许是看我变颜变色,闫冯伟除了狐疑,也显得有点紧张起来:“兄弟,这到底怎么个状况?能跟我透个底不?你放心,钱不是问题……”
我用力挥了挥手:“不是钱的事儿。”
包括相语在内的所有相术,都只是通过人的面相来判断一个人的运势,所谓‘乌云盖顶’云云,不过是相师们为了取信于人,惯用的词汇,并不是说,真的能看到人头上裹着一团乌云。
我学的是相语、是相术,有嘴当然也可以说,可我又怎么会真的看到‘乌云盖顶’呢?
疑惑间,想到一件事。
我弯下腰,伸手在栓柱的狗头上撸了一把,指间顿时夹杂了些许脱落的狗毛。
我把狗毛归置到一块儿,托到闫冯伟面前:“用鼻子,使劲吸一下。”
闫冯伟愣愣的看了我一会儿,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你真拿我当蛐蛐逗呢?”
我说:“我就是个宠物店的小大夫,跟你无冤无仇,我干嘛跟你过不去?”
闫冯伟眼盯着我,悻悻的点点头,“成,我信你。”
说着一探头,把鼻头凑到我手心里,使劲一吸溜。
我赶紧后退一步。
下一秒钟,就眼看着他朝着外头,连着打喷嚏。
“一、二、三……”
他每打一个喷嚏,我就数一个数。
他好容易止住,揉着鼻子回过头,“我说……啊嚏!”
“八!”
我冷汗都下来了。
有些事我肯定是不信的,但事到临头,本不信的,也有可能让人不得不信。
老白爷是老家的问事、大了,我从懂事开始,就喜欢听他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记得他曾说过:狼是七十二路野仙之外,五路邪仙之首。因为灵性充盈,身上的狼毛,也是能够拿来判定一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