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一群雄赳赳的大灰鹅张喙露舌吼叫,逼近张小南和王小犬。
鹅多势众,厉兵粟马。
领头的公鹅拍翅示威,脖子老长,活脱脱久经沙场的将军。
其实两人没得罪这些村霸,只是经过时瞅了它们一眼,它们就莫名热血澎湃,两人进退维谷。
“你的空手道能一敌十几只吗?”
王小犬想翻白眼。“它们会飞起来,我只是陆地动物。”
见它们扑哧扑哧地拍翅,越来越近,王小犬急道:“你能不能穿过它们?”
轮到张小南想翻白眼,“除非它们是鹅鬼。”
可悲的是,路过的村民不敢得罪这群村霸,纷纷绕路。甚至散步的土狗也不敢惹它们,大老远就跑开。
宁被狗咬,不被鹅啄,张小南思索用平底锅能不能打得过。
当领头的将军拍翅飞起,后面的群起而攻之。
“嘎子,别胡来!”
一个老太太走出屋喝止,随即这群大灰鹅留在原地嘎嘎叫。
两人偷偷松一口气。
“去玩你们的!”老太太娴熟地驱散鹅群。
接着它们整齐列队,队形有条不紊,霸占路中间散步。
“不好意思,它们是我养的,顽皮了点,你们没事吧?”老太太干瘦佝偻,却不需要拐杖走路。
“没事,哈哈。”
两人背后一片冷汗。
“你们是游客吧,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当是道歉?”
老太太深谙人情世故。
正好想打听,两人恭敬不如从命。
土房子的采光不怎么样,只有门口处明亮。屋里阴凉,地面是坚硬的石砖,砖的缝隙沾满黄泥;饭桌是旧时的八仙桌。
两人乖巧地坐在木长凳上,被木柜上面的三大瓶蛇酒吸引。酒内堆积几条蛇,花纹不一,他们绝对不敢下嘴。
张小南伸长脖子瞄厨房里的老太太,生怕她端来蛇酒给他们喝。
王小犬则对房子内部感到新奇,现实中他从没见过用泥和石头砌成房子。虽然墙壁表层的黄泥剥落一些,但承载着历史的厚重。
“家里没有什么好的茶叶,只有铁观音,你们不要介意。”
老太太端着茶壶出来和水杯出来,两位客人站起来迎接。
“我们不介意,解渴就行。”
“坐吧。我们这是农村,但也知道不能让客人站着。”
茶香四溢,与屋里的稻草味混合。
“你们下次看到嘎子它们别停留,赶快走过去,谁跟嘎子对眼就是挑衅。”她千叮万嘱,异常熟悉自家鹅的脾气。
“一定一定。这蛇酒是自己泡的?”
她笑着喝一口热茶。“对啊,我们每家每户都会泡蛇酒喝,能活血祛风,对风湿啊关节炎很有效果!你们要不要尝尝?”
两人瞬时脸色铁青。
“呵呵,不用了,年轻人不受补。”
“也是。”老太太一聊起就滔滔不绝,浑浊的眼睛凝望门外。“其实别看我们村子的房子破破烂烂,以前村里出过大官,可威风哩。”
张小南连忙引导话题:“什么大官?多不多?”
“唉,不多,旧时会读书的、肯读书的不多,有一个不错了。官职我不懂,是管理一个地方的吧。我听老阿姆说,那是村子风光得很,直到……”
她突然噤声,王小犬忍不住问直到什么。
老太太如梦方醒,笑了笑露出仅剩的几只牙齿。“没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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