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舞从光头和尚那里听懂了虎亢山这边前往信仰之碑的种种门道。
看上去,虎亢山是把信仰之碑这个圣地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如果这样,看来想要前往信仰之碑,是需要一步步地从融入虎亢山开始。
即使最乐观的估计,也需要一年多的时间才能去到信仰之碑。但只要没有亲眼见证翼归辰的死去,那么白鸟舞总是向想尝试一下,看看信仰之碑的神力是否可以帮助翼归辰脱离死亡禁区。
而即使出现了翼归辰遇难的最糟糕的情况,她也做好了准备,只要信仰之碑的神力有帮助翼归辰复活的一点点可能性,一年不行就再等另一个五年,再不行就再等下一轮……
就这样一轮一轮的等下去,坚持下去,对于白鸟舞来讲也算是此刻最在意的生命意义的所在了。
毋宁说,此时的白鸟舞,已经失去了生命意义的锚点。
她陷入了对于未来不知所措的迷象之中。她是谁,要去到那儿,活着为何?她只是凭着本能想抓住翼归辰的虚影,那是她过去生命习惯性的锚。
但她仍然担心,一旦她完全放下了,不再去抓住,那么对翼归辰的种种念想终会如镜花水月般破灭,这会让她迷茫,过去的那许多美好回忆,是否真的只是一场幻梦而已。
“那需要我带你去祈愿殿吗?”这光头和尚友好地问道。
“好啊……”白鸟舞随口答应道。
顿了顿,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祈愿殿就算是入门虎亢山了吗?”
光头和尚笑道:“哪有这么简单。祈愿殿只是简单的登记一下,确认一下你对虎亢山没有恶意。只有成功通过之后书院的考核,才算是入门虎亢山成为领主。”
白鸟舞点点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光头和尚挠了挠头:“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你叫我空苦和尚就好。”
白鸟舞对伤心的词汇称谓特别敏感,不禁问道:“空苦和尚……为何取了这么悲伤的一个名字。”
空苦和尚苦笑道:“这道号的确是我自己取的……我只是感慨如果不能将欲念放空,生活诸般苦痛无法释然。所以希望时刻提醒自己,只有放空欲念,才能减少不能得到的痛苦。”
白鸟舞隐隐有些同感,问道:“你是不是有过什么特别的经历?”
空苦和尚连忙摆手道:“细节不可说,不可说。你也不要问了。”
两人边走边聊,空苦和尚带着白鸟舞来到了另一间寺庙。
这寺庙比空苦和尚的领主寺庙要稍微大一些,但也无非三层楼高,占地百平而已。
外面看上去丝毫不起眼,甚至还有些破破烂烂,进到里面,是个高大的镂空设计,四周摆着各色画卷,中间是几张简单的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奇怪的桥状石头。
桌子后面有个扎小辫的女孩,正在低头看书。
“小采,我这里遇到了一个旅者,他想拜入咱们书院。”空苦和尚招呼道。
那个扎小辫的女孩抬起头,没精打采地扫了一眼,发现是个瘦瘦小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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