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整日去馥香宫前和天蓬厮混在一起了罢?!”定是这样他才会这样不正常,她的阿睡是个纯良天真的童子怎可能对她说这样的混账话,酒幺气冲冲地欲起身离去叫阿道。这事得让他一起教他。
阿睡揉揉额角不顾疼痛地追了上去,心中委屈:“小酒等等我,这些不是天蓬元帅教的和他没关系!都是我都在你话本上见的……等等我,流氓么?书上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闻言酒幺被跟前的流云狠狠绊了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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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溯宫中。
“千真万确的事实啊殿下!我亲耳听得阿睡他说我们......不,只有阿睡,他已心悦小酒三百年,这么些年他对她言听计从,从不与她争吵从不惹她生气难过。他说他们两人真是合适的很,”阿道一顿,一抬眼小小心心瞟了重宴一下,低声道:“远远比殿下您要合适。”
阿道的一举一动重宴都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也将他那些小九九摸了个大致。事肯定是有,可那结论比不可能是阿睡得出的,若有一日阿睡真转过这个弯他才该小心。
阿道摸不清重宴在想什么,端端坐着也不敢多言语。丹药的事他其实也并未太记在心上,毕竟是自己先遮遮掩掩不光彩,阿睡也不是有意,后来重宴也答应要帮他再找齐那堆药材,之所以要不太搭理阿睡不过也是做做样子。加深他的歉意,让他把活都包揽。
作为阿睡的兄长阿道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阿睡对酒幺无非是依赖罢了,在酒幺身上他们兄弟俩享受着的是如母亲如姐姐一般的关怀。
可阿道知道重宴不会这样想。就冲那日酒幺见了阿睡半裸的样子,重宴是断断不会再让他二人住在一起的。小酒也适合嫁人了,他记得前几日酒幺还问自己当初埋在地下的女儿红。自从她和重宴搭上便什么都开始害羞,不与他两兄弟分享私密话。于是一切故事的发展阿道都只能从她的只言片语、行为举止间联想推测。人要有发散性思维。
譬如她昨日去见了重宴回来脸就一直红红的,上上次重宴来了蟾宫酒幺就找借口把他二兄弟都支走房门又掩得实实的,阿道走到一半抱着一脑袋有色思想倒回来躲在墙角听房中动静,等啊等他听了许久却没听到任何动静,直到他打算在窗上戳个洞看一看究竟才发觉这屋子竟已被布下结界!他们在防他!果真女大不中留,阿道痛心疾首。
还有上上上次。他见到他们俩在月桂林中,重宴明明没有动作自家的小酒却主动挂上人殿下的脖子!之前他本是不大相信凤凰小酒那番说辞的,果真眼见为实!枉他废了那么多口水给她讲道理,她居然还是如此奔放主动......
经过这么多事下来他简直可以被称为天庭中的福尔摩斯·道。
小酒嘴上说不要身体可是诚实得很呢,阿道综上所述得出这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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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随他去。”重宴语中似乎不甚在意。
阿道赶忙点头,“我会替殿下看着他。”
“小酒可是三百岁?本殿觉着她也不小了,你说呢阿道。”重宴点点头身子往后一靠,凤眼微眯。
三百岁怎的不小?若要实打实地排酒幺仙资仙龄都算十分矮,甚至还比不上他和阿睡呢。这天庭里最不缺的就是年龄大的人,所以年纪大其实并没有什么卵用,就好比他兄弟二人在外皆要靠酒幺给他们撑着。
阿道一时摸不清重宴问话到底何意,所以只得点头附和着:“呵呵,殿下不说我倒未发觉,这样一说我也是觉着小酒并不小了。”
“阿道你是懂事的,我知小酒与你名上虽是主仆,但这三百年来你都见着她长大也算是一家人般。听闻许多事你都为小酒拿主意?”
“那是!”阿道瞬间觉得十分骄傲,谁叫自己博学多识呢?重宴殿下果真慧眼识人,阿道客气一笑:“小酒遇事都会问问我主意的。”唯独关于你的她不会松口,阿道在心中补充。
“哦?”重宴颇有些意外,但这个点他煞是有兴趣,“那你她定会谈到本殿,阿道说说,小酒是怎样看本殿的?”
这......阿道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难不成要他告诉重宴酒幺都不会谈他吗?万万不可,阿道潜意识觉得这样做不妥。
酒幺平日鲜少讲重宴都罢了,那鲜少的几次都是抱怨呢。这真是考验他睁眼说瞎话的功力。
“她觉得殿下好看、英俊!”花仙子对美的东西都是有一种天生的迷恋喜欢,这一点阿道极是笃定。
“还有呢?”皮相而已,好看的人多了去,重宴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见阿道支支吾吾,他心中了然这妮子约莫讲了些他的坏话吧。“但说无妨,本殿晓得她那性子,必不会怪罪你。”
都是些无意义地骂他讨厌混蛋罢了,还是不能讲。
“还有大抵就是觉得殿下不够主动,吧?”根据小酒太过主动的行径以及上上上次月桂林他亲眼所见的事阿道将心中的推测说了出来。
“不主动?”重宴愕然。
“咳,阿道你是指的......”
“就是殿下您想的那方面!”阿道挤眉弄眼地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