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跟着惠子一路上了楼,她给他准备的房间是北面的一栋房间。
推开门,打开灯,映入眼帘的除了一个放在西北角的木桌外就只剩下了一个棕色的大木柜。
信朝着里面看了眼,他能够闻到一股极其淡薄的清香,那种香味和惠子身上的气味有点相似。
看来,这个房间经常被她打扫。
惠子抿着嘴看了看房间,转过脸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信说:“就是这里了,这里是我存放东西的地方,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去给你搬榻榻米。”
“如此那便麻烦你了。”
信点点头,绕过走出屋子的惠子起身走至北窗前,将窗户打开,一股凉风随窗而入。
清冷的夜风吹的信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时至深夜,虽然还有若有若无的汽车声,但基本还算安静。
“踏踏踏……”
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从房间外传来。
信睁开了眼,转过了身,只见到一个身体微胖,身着灰蓝色和服的中年男子正举着一把木制武士刀站在门外。
看样子他就是小野惠子的父亲,出于礼节,信打算向他问候。
“你好,初次……”
“够了混蛋!给我闭嘴!”
惠子父亲举着刀愤怒的喊,从他那暴涨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有多么愤怒。
见状,信直起了腰将右手缩进了袖筒中,他能感应到惠子父亲的那股深深的敌意,看样子他将他当成了对惠子有企图的人。
微微抬起手,信想开口进行解释,正当他要开口之际,惠子就急匆匆的从另一间屋子跑了出来。
“爸爸!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惠子愤怒的喊。
“惠子,他是谁!”她父亲问。
“你管不着,请你回你的房间,他是我的朋友,你不允许你这样对他,快给我下去,你说过楼上是属于我的空间,请你不要让我为难。”惠子咬着牙。
惠子父亲并没有放下木刀,他皱着眉恶狠狠地朝着信看了看,看了将近一分钟后他才收回木刀转过身一步一顿的下了楼。
目送着自己父亲下去,惠子小跑到信面前歉意的说:“实在是抱歉,我父亲他……”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的,这个可以理解的。”信摇头说。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惠子说,“麻烦跟我来搬一下榻榻米,那样子会快一些。”
“好,带路吧。”
信跟着惠子前往她房间将一个白色的榻榻米搬至房间中。
将一切都摆放好后,惠子告别了信下了楼,看样子她是打算和她父亲去说些什么,至于说了什么,恐怕除了他两人外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信在送走惠子后就躺进了被窝里,温暖的被窝最容易让疲倦的人入睡。
虽然他还有一些东西想要搞明白,但终究还是抵不住那浓浓的睡意,没多久,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随着月亮的移动,夜变得更深了,寂静布满了整个奈良。
夜深人静,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了信那平静的脸上,在他脸上,除了月光外还有一层让人难以察觉的蔚蓝色幽光,那些幽光围绕在他的周身,似乎是在保护着他。
幽光围绕着,一刻也未曾停息。
“呼呼……”
起风了,寒冷的夜风从窗外吹进,随着夜风一起闯进来的还有一团浓浓的黑烟。
如果信此时醒着,那他肯定会变得警惕起来,这黑烟不是他物,正是实质化的阴气。
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庞大的阴气形成的黑烟一进入便开始疯狂的朝着信袭击过去。
信的眼皮开始跳动,似乎是有转醒的痕迹,不过,还没等他彻底苏醒,大半阴气就已经穿过幽光透进了他的身体当中。
阴气进入的越来越多,信的挣扎越来越弱,随着阴气一点点的没入,信的脸上再次恢复了平静。
不过,这次在他脸上围绕的,已经不在是幽光化的灵气,而是黑烟状的阴气。
此时,信的梦境。
梦是千奇百怪的,无论人梦到什么都会在很短的时间遗忘,即使是阴阳师也不例外。
信在阴气进入他的身体前还并没有做梦,但等到阴气进入后,他那原本漆黑一片的精神空间,就已经不受控制的塑造起了梦境。
梦,他在做一个关于海水的梦,在信周身,是无穷无尽的海水,面色平静的他正漫无目的在水中漂游。
抬起手,信试图抓取四周的水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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