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不过很眼熟。
两盆绿植长势很好,丝毫不受环境影响。
顾平乐最终还是来到钢琴前,这间教室能够打开,就证明了它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但还是有点可怕啊……”
他坐在钢琴前,看向钢琴上面的琴谱。这是这间教室里唯一一件带有信息的物品,他看不出来是什么曲子。
“只能弹一下试试了。”他这么想着,照着琴谱弹了一小节,然后战略后退,迅速离开了钢琴前。
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他出了一身冷汗。
“难道要全部弹完吗?”他用睡衣把手上的冷汗抹掉,不记得从哪儿听到的一句话——“战胜恐惧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对恐惧”,他脑子里循环起了这句洗脑的话,重新坐回了钢琴前。
顾平乐看着琴谱,再一次磕磕绊绊地弹了起来,钢琴的声音打破了此处的沉寂,琴音在教室里回响,听着有些瘆人。
“搞什么……难道这个的触发条件是——只要我弹的足够烂,就能把鬼吵出来吗?”
顾平乐出神的想着,他这个时候突然感觉人确实是需要同伴的,这个时候如果有个比他更紧张的话痨,那么他的心里可能只想着吐槽,就顾不上害怕了……
眼看着就要弹完一大半,顾平乐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看来这并不是触发条件啊。”他这样想着,并立下了明显的flag。
顾平乐看着琴谱,渐渐落下最后几个音。当他弹完想要战略后退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
钢琴顶盖支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断裂,顶盖“哐”的一声落下,震的他心里一惊。
红红白白的液体从顶盖合上的缝隙中流出,顺着弯壳和琴键流淌而下,顾平乐感受到自己睡衣上都有一种黏糊糊的触感。
没过一会儿,一条惨白、伶仃的胳膊用一种很难形容的角度将顶盖推起,另一条胳膊伸了出来,重重的摁在琴键上。
“我…靠…”
一个血淋淋的头从钢琴里探了出来,说是一个或许有些不恰当,因为她的头只剩下了半个。
这个头嘴以上的部分残缺不全,从顾平乐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她头骨里流淌下的红色掺着白色的粘稠液体,黄黄的脂肪和暴露出的牙齿。
她推着顶盖,想从钢琴里爬出来,但是她本身的力气好像并不大,所以行动非常费力,看起来甚至有些可怜。
顾平乐也不知道,如果自己能动的话,是应该帮助她支起顶盖,还是应该用力关上顶盖,并搬几个凳子将它压实。
她努力往琴键处爬,她身上穿着夏季校服,但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鲜血,过了好一会儿才爬出来,顾平乐觉得要是比打架的话应该能轻松赢。
只见她探头要支起钢琴顶盖,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顶盖又“哐”的一声掉了下来,正好砸到了她剩下的半个脑袋上。
顾平乐默默闭上了眼睛,那一刹那喷溅的液体糊了他一脸。
“是豆腐脑……是豆腐脑,我刚才不小心被人泼了一碗豆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