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状态?”
“不、不记得了。”
“雷总,那我就给你补充一下吧。”
“她的体内,有你的DNA,指甲缝里也有,你身上的确有抓挠痕迹,这些抓挠在你身上不少地方呈现,显示在和你发生关系的时候,死者有过比较大的抗拒。”
“她是被掐死的,脖子上发现了你的指纹,她体内,还有一定量的春药成分,同时发现了安定成分,车子内车座底下发现了被遗落了的一瓶安定片,瓶身也有你的指纹,那是你开过的药吧?另外车内的一瓶冰红茶饮料里,也同时发现了这两种成分,饮料瓶上也有你的指纹,但瓶口上的唾液却是属于死者的,也即你并没有喝过那瓶饮料。”
“雷总,我已经把证据说得很详尽了,真相还需要我来揭晓吗?”
面对魏腾温和却有压迫力的视线,雷明成再次怯懦了,可下一刻他还是强辩说:“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那瓶饮料是她在做那事的时候,口对口给我喝的,我没有碰过那个瓶子啊,安定片更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吃过安定了。”
魏腾和对方对视着,酝酿了好半天后,才悠悠说:“雷总,你要知道一句话,进到了这里,想再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不要心存侥幸。”
“你虽然已经没有自首的机会了,但是坦白从宽的机会,还是有的。”
“有些事情,你说,跟我说,那性质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吧?”
“你或许想着,硬扛着不说,我们就拿你不能怎么样。”
“但你得知道,有零口供定罪这回事。”
“你强迫或者半强迫性质地与死者发生了关系,各种物证齐备,甚至连杀人动机都不成问题,我们可以解读为你心情不好下冲动杀人,或者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你有掐对方脖子的习惯,导致了误杀的发生,毕竟,你是有虐待前科的。”
“总之怎么都好,雷总,你的杀人证据链是完整的,不是一定要你说,因为你说不说,离你最终被定罪,都关系不大。”
“雷总,你可以不认罪,但仔细想想吧,你还有可能脱罪吗?”
这些软硬交加的话语之下,雷明成的心防逐渐软化乃至崩塌了。
他慢慢地捂住了脸,呜呜呜哭了起来,最后哽咽出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能人真的是我杀的吧……或者,小芳也是我杀的,我经常虐待她,我知道的,每次喝了酒都是……可我就是不想承认自己虐待过她……我是个懦夫,懦夫啊……”
嫌疑人情绪失控,听不进审讯,魏腾又尝试了好几次重新构筑话题,却都失败。
没办法,只能暂停审讯,将嫌疑人在这里凉一凉。
但也无所谓,前头魏腾所说的零口供定罪也不算谎言。
任何一位法官在这种完整证据链下,都得不出来第二种判定结果。
出来审讯室,魏腾对一队的人自得地笑了笑,表示:“曲队,我这边儿虽然还没有最终定口供,但也差不多了,你们要审吗?”
这表面上有让功的味道,曲卿想了想,却摇头说:“还是等一会儿吧,嫌疑人情绪不够稳定,所问出的证词可采信度会降低。”
“随你们吧。”
半个小时后,第二场审讯,效率比所有人想象得都要高。
曲卿刚起一个头,还没提及第一桩案件的性质,雷明成就果断承认:“小芳是我杀的。”
曲卿愕然了下,问:“怎么杀的,说说整个过程。”
“怎么杀的,你们不是都看到过吗?我用刀杀的啊,哈哈,我用刀子,在她身上一刀又一刀地捅了很多下,终于把她给捅死了,哈哈哈——”
这个人忽然狂笑起来。
换问题。
“这个号码段,和你的手机联络过许多次,你有印象吧,通话方是什么人?”
曲卿所展示的是那个170的号码段。
雷明成貌似根本没有仔细看号码,就继续大笑:“那是我请的杀手啊,我俩一起杀的人,哈哈哈——”
“杀手?男性女性?什么身份?说清楚点儿。”
“说不清楚,因为那个杀手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