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雷明成马上否定:“我不知道,我老丈人丈母娘兴许知道,你们问他们吧,可能被他们当垃圾丢了也说不定。”
方乐很想来一句要丢也是你丢的,算了,不干扰队长阁下问询了。
曲卿接着换下一个话题。
“雷总,你近期,具体说是12号之前,有没有受过伤?”
“我受伤?”雷明成一脸的懵懂,说:“不知道,应该没有过吧。”
“什么叫应该没有过?”方乐再次忍不住质问。
雷明成解释:“我有时候会陪客户喝酒,喝醉了以后上车下车过台阶的,谁知道有没有擦碰到过哪里?但你们问我身上现在还留下伤疤的伤,绝对没有。”
你是没有,你老婆身上一大堆呢,还都是拜你所赐!
“新的问题,雷总,你既然看过案发当晚的视频,应该知道,在你回家之前的几分钟里,你妻子去过卧室拿走了从上衣衬衫裤子到鞋子的一整套衣服,这也是我们之前审讯的时候,问过你的你卧室衣柜里消失了一套衣服的事的缘由,那套她拿出去的衣服,是不是给归来家里的你拿的?”
雷明成再次不耐烦了,回答:“那我也再次回你们一下,我不知道那套衣服怎么回事,说不定是她拿去送给哪个小白脸了,我并不经常换衣服穿,我回到家的时候,在客厅根本没看到她人,她也没有给我拿过衣服,你们怎么总拿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来问我,问这些事,能查到杀她的凶手吗?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在雷明成近乎驱赶式的送客下,两人组合毫无收获地离开了公司。
看雷明成这个态度,下次再上门询问,不会再配合的概率很大。
不过,关于画的事,雷明成也提供了新的询问对象。
在公安局附近的旅馆里,被问及了女儿绘画的事,李文芳的母亲陈秀英老泪纵横。
“芳芳真的是个懂事又孝顺的孩子,她和她丈夫结婚了8年,从来没有因为家庭的事,回过娘家,就算回去,也是探望我两个老的。”
“她学画画,也是在这几年里。”
“她爸这几年里患上了老年痴呆,虽然是间歇性的,但说话交流也出了问题,芳芳就自学了铅笔绘画,画出来许多东西用来和老头子交流,你们等一下——”
陈秀英不久从自己的随身包里,翻出来一堆的硬纸片,说:“这些都是芳芳画出来的东西,他爸爸往往能一看就懂,所以我也经常使用,好和老头子交流。”
曲卿和方乐看过去,发现那都是些类似于生活小贴士之类的纸片,大多是某个小人做出某类动作姿势,浅显易懂。
当然,画风也的确如雷明成评判的一样,一般般。
而看见老伴儿提供出了那些纸片,李庄出现了激动的表情。
似乎看到纸片,就感觉到了女儿的存在……
离开两位老人,曲卿回想了好一阵子陈秀英在送别出来的时候,询问她女儿的案子的进展,可自己根本无法作答。
作为主导案件调查的刑侦队长,她实在有些自责。
这下,就影响到了情绪,她脱口说:“原来,李文芳在12号晚间画的那些一张张的画,只是为了给下一天要来家里的父亲准备的,我们又白查了。”
见她没精神头儿,方乐却说:“可毕竟,那是在她被害前画下来的,说不定,那里头有一些可能有助于我们破案的线索呢。”
“问题是——”
曲卿摊了摊手,表示:“画本根本就不在现场了,卧室里的监控也没有正面拍到她画的是什么,就算她的那些画有其他价值,找不到本体,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的确。
两人坐在一起,苦思了半天,方乐忽呵呵笑了。
“谁说,没有画本,就没办法复原那些画呢?”
“曲队,我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