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机会来了,于是他努力布局着一切,他将钱刚等人的家属提前接来,偷偷安置在宾馆,估计还把钱刚也藏了起来。”
“他在17号白天那一整天,都忙碌无比。”
“也正是因为此,他的心脏病在劳碌之后,发作了,由于上一次将心脏病的药放在了卧室床头桌上,他倒下的时候,根本无能力爬过去,连同手机、固定电话都是放在办公桌另一头的,他也没能力联系谁。”
“在倒地不能起,心率慢慢衰减的过程中,他感受到了死神的临近,他亲自告倒余承海的机会,即将不再存在,为儿子复.仇的目标,也将成为遗愿。”
“更可怕的是,他只是病死的,这件事半点牵扯不到余承海,他不甘心,于是,临死前,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取出了自己之前为着防身购买的匕首,利用自己的体重,在侧趴在地的情况下,将匕首捅进了自己小腹,可惜捅的不深,因为他没有更多力气了。”
“这样,当然还不行,所以他又用右手,沾着腹部溢出的鲜血,想写下余承海的名字,以提示世人。”
“很可惜,只写出了余字的上半部分,他就心脏停止身亡。”
“即便如此,他将余承海带入更大的漩涡的计划,也成功了,妻子许莲知道丈夫的意图,所以将事情有意捅到了媒.体上。”
“而我们走访了一些熟识秦义仲的律.师同行,那些人说秦义仲虽然敬业,但多少也有些固执,乃至是偏执。”
“所以整件事其实很简单。”
“不过是来自于一对儿夫妻为独生子复.仇的强烈欲.望,却给了警方一桩不得不破的人命案,真是叫人慨叹喟叹啊。”
魏腾讲述到最后,眼角湿润要抹泪的样子,可惜根本无泪。
旁听的三人也多少心下唏嘘。
但是——
曲卿语带嘲讽,说:“魏队,你给我们看得这份资料,似乎没有讲述那么多情.绪性的东西吧,你是怎么样这么串联成一个复杂故事的?”
“脑补。”方乐毫不客气地揭穿。
李海也看向魏腾,眼神里质疑无限。
魏腾略尴尬,说:“的确,前面很多都是我根据资料,补充出来的,但整个事件逻辑,我觉得非常符合情理,而且事发现场,也完全证实了没有外人进入过。”
“最最关键的,是根本没有那一刀是另外的人捅的实际证据。”
“请曲队和方顾问回想一下现场关于血迹的报告,现场只有两处血迹,一是小腹流溢出来的滩状血迹,二是手指抹出来的血道,为何没有滴落状、迸溅状的血迹呢,只能解释成,他是在倒下后才中刀的。”
“如果真有凶手要杀他,不会用这种没有半点儿成功率的办法。”
对这个,曲卿和方乐也无法反驳。
李海也点头,认可说:“你说的,的确是个很大可能性的事,但是——”
局.长阁下口风一转。
“魏队长,你难道是想我们向公众宣布,秦义仲不但不是他杀,还在临死前企图栽赃陷害余承海吗?”
“这——”
魏腾一下子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