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给你。所谓天道轮回,就是如此。”
又是一刀落下,这次扎的是另一只腿,扎进去后宁夙犹觉不够,又将刀子在伤口内拧了一圈,疼的曹海连喊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疯狂的反抗,却无济于事。
看着他就好像看见了当夜那无力的宁初,面对着即将到来的死亡,她该有多么的无助?
一想到这儿,宁夙只觉一股火憋在喉咙,又是两刀下去,不堪疼痛的曹海嘶吼两声,接着便晕死了。
可很多时候不是失去了意识,该逃脱的同感就能逃得掉的。江肆淡定的从袖子里掏出了又长又细的银针,直接扎在了他头顶的穴位上,迫使他苏醒过来。剧烈的痛半点没消减,反而因为穴位被封住的原因,他想靠晕厥来逃脱都不容易了。
“当着我的面儿想睡过去啊?没门。”江肆笑的十分邪恶:“信不信我可以在保证你不死的前提下,让你觉得死是一件很舒坦的事?”
曹海猛地摇头,可他现在太虚弱了,致命的疼让他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可江肆的话,他不能不信。
说到做到,宁夙和顾湘宜只会杀人,可江肆最拿手的却是救人,只单单几根银针,就足以让曹海生不如死了,一直折腾到天刚放亮,曹海才彻底咽了气。
他死时,浑身上下没什么好地方,虽然不比当时的宁初凄惨,但一般人看见也难免会生出恻隐之心来,无论他曾经做过怎样的恶事。
将他的尸首埋入土里后,宁夙和江肆送顾湘宜一路回到忠毅伯府,翻墙进去,只见易景枭坐在榻前,正在等着她。
脚步一顿,她转过头去看石榴,石榴一脸的无辜,好似在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回来了?”易景枭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问的问题却让顾湘宜不得不紧张,他问:“事情办妥了吗?想杀的人已经杀了吧。”
事已至此,他既然问的出这种话,自然是心里已经有谱了,再装下去也于事无补,所以顾湘宜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已经杀了,死的挺凄惨的。”
“你把曹海杀了,就不怕给自己惹麻烦?”
这个问题顾湘宜不知该如何回答。
于是易景枭又问:“我适才去找宁夙,见他不在,而你又不在,你对曹海不知是从哪来的深仇大恨,宁夙恨曹海我理解,但你,我理解不了。”
“你想说什么说”顾湘宜问。
“我细细的打听过你,在宁家出事后,你就好像变了个人,原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实庶女,却又会宁家的功夫,又知道宁将军的密室在何处,还和江肆宁夙都认识,而你又始终对和宁家的关系避而不谈,这件事,你应该给我一个回答。”
他的目光似火般明亮,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顾湘宜看着他,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不想骗他,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再瞒下去了,但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也不用她开口,易景枭直接问了:“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