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珊瑚尖儿的位置,顾湘宜知道昨夜禅矜已经把事情办妥了,于是高声说道:“大姐夫,这是什么东西啊?”
杨瑞海听闻上前两步,仔细的看着珊瑚。而一旁的顾娴宜怕自家官人看上几位妹妹,也紧赶着跟了上来,在顾湘宜和杨瑞海之间,巧妙的利用自己隔绝开。
只见那珊瑚每一尖儿上都有着淡淡的霜状液体,十分不起眼,可是却能被闻见。
闻着时,有些像草药的味道。
杨瑞海微微皱眉,用手指碰了一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确定是草药无疑。
他疑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会是外头包着的蜡吧?”一向不爱出声的顾舒宜说道:“珊瑚毕竟出自海里,说不准多娇贵呢,往上面涂些蜡保证颜色的新鲜也是正常的。”
这话说的,就好像活生生往顾娴宜和杨瑞海的脸上扇巴掌一样。
顾娴宜十分不悦的瞪了顾舒宜一眼,语气不善道:“五妹妹可真是没见识!光是晒晒太阳就能把蜡晒化了?”
只听顾湘宜悠悠说道:“靠外来物保持自身的颜色,看来这珊瑚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我以为多贵重呢。”
话毕,只见杨瑞海脸都绿了。
业王口口声声,说这珊瑚是外海的东西,稀罕着呢!流入京城的珊瑚就算嘴上说的再好,也未必有这株这么稀罕,要么是缺胳膊断腿只能用作打首饰,要么是颜色不行看着不漂亮,反正一身的毛病。
就是因为它不是多得之物,所以杨瑞海才拿它当心肝宝贝似的,可若是表面上的漂亮全是靠东西维持的,那还算什么心肝宝贝了?
于是他微微发怒的看着下人,说道:“还不把郎中请来?看看这上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见计划得逞,剩下的事顾湘宜就懒得管了,索性做了下来,大大方方的赏起了花。
郎中姗姗而来,后头的小厮还拎着个行医箱。那郎中胡子花白,但看起来并不像岁数很大的样子,一看便知是个有经验的。
站在珊瑚前,郎中微微弯腰,用竹签挑起了一些毒药来,轻轻闻了闻,又放在阳光下细看了一番,几个眨眼的功夫他就弄清楚了。
只听他说道:“世子,这是毒。”
一个毒字惊得杨瑞海小腿肚子颤了颤,连声问道:“怎么会?不是蜡吗?”
郎中摇头说道:“并不是蜡,再说寻常的蜡怎会被阳光晒一晒就化掉?这毒并不是不常见的,最开始是流传在宫里,后来自前朝流传出来的,因为好配又好解,所以知道它的人很多,随便一个从医五年八年的郎中都配的出来。”
“这毒如何害人?”顾娴宜害怕的问道。
郎中答:“此毒化的极快,太阳光或是火焰都会使它发作,甚至您在屋内点上蜡烛,它感受到了热也会化开,通过人的呼吸传入鼻腔,差不多两天便会发作。”
“好解吗?”一听说这东西有毒,顾绣宜吓得脸都白了。
“自然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