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可惜,绍中阁知道这些事的存在,却没有证据,不能奈何业王分毫。
顾湘宜深吸了一口气,对他说:“谢谢你,查证据的事,交给我们吧。”
两人刚要离开,只听绍中阁忽然问起:“你知道宁初现在葬在哪吗?”
顾湘宜脚步一顿,回过头看他。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尸身在何处,可据说她的尸身被扔到了乱葬岗后便离奇消失了,有人去找都没找到。
绍中阁苦笑了一下,说:“是我把她葬了的,就在京城外,那里有一座无名墓,是在梅林之中的,不过快要春天了,想必梅花快落了吧。”
他见到宁初的那天,她就穿着一身梅花折枝的衣裙,裙摆飞扬犹如狂风吹落了梅花的花瓣,像是下雪一般层层叠叠的落了下来。
那个画面,就如同刻在了绍中阁的心头,让他不敢忘。午夜梦回时,他不知为了这场暗恋痛哭醉酒多少回。
听完他说的话,顾湘宜的心也没来由的酸涩了一番,控制了好久才没让眼泪溢出。她哑着嗓子说:“她泉下有知,会感谢你的。”
绍中阁又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说:“不能让业王好过,你去吧,有什么事我帮着打听就是。”
离开了雅间,易景枭感受到了顾湘宜的情绪不对,扶着她的胳膊问:“怎么,你认识宁初?”
“当然,你不是知道我与宁家有关吗?”顾湘宜抬起头,帷帽的纱帘遮住了她将要落泪的眼。
易景枭并不会深问,只说:“我可以帮你去找那座无名墓。”
“算了吧。”顾湘宜轻咬了下唇,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恨意:“先给她报了仇,我才有脸去见她。”
业王还在逍遥法外,她大仇未报,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说,没意义的。
两人走后,隔壁雅间的女子拉开门来,走进了绍中阁的雅间,见他抚琴伤感,语气一时也软了,轻叹了一声说道:“你们是有缘的,她要靠你报仇的。”
“人死不能复生,除了报仇,我不知还能为她做什么。”
女子将他们没吃光的酒拿来,倒了满满一盏递给了绍中:“你可要想好,那是皇子,想杀了他的不易不用我多说。”
琴弦被一把握紧,绍中阁的眼神让人看着有些恐怖,一改往日那干净又邪魅的样子,说道:“哪怕是这条命豁出去,我也决不能让他好过!影棠,你明白的!”
她也深爱着一个男人,知道心爱之人若是丧命,自己该背负起什么来。
邱影棠缓缓点头,看着他说:“我的那个他,也与宁家有关。宁家的将军救过他的命,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亏欠宁家,想补偿时,宁家又遇见了那样的事,他很痛苦。”
作为唯一一个知道绍中阁心事的人,邱影棠很明白知己二字是什么意思,她只简单说了两句便起了身,替他将紧握的拳松开,琴弦这才得以活命。
她又说:“我会助你的,不仅是帮你,也是在帮我的心爱之人,若是宁家的大仇得报,他也会舒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