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微红,疲惫是怎样都隐藏不住的。
“是,姑娘你这...这是怎么弄的啊?没受伤吧?”石榴连忙替顾湘宜将袄子脱下,拿来了新的寝衣打算给她换上。
“出去松了松筋骨,杀了两个人。”顾湘宜也不瞒她:“你待会儿把那衣裳烧了。”
“啊?杀人?”石榴吃惊的捂住了嘴,眼神往门外的方向看了看,正色道:“奴婢知道了,那这斗篷?”
顾湘宜看了看那斗篷,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柔情:“斗篷留下,好生收拾起来吧。”
那是宁夙的斗篷,是她兄长的,怎可烧掉?
洗了脸后又用了早饭,石榴打了温水进来伺候顾湘宜美美的烫了烫脚,顿觉身体内的疲惫好像东跑西窜的没了一大半,光是洗脚时顾湘宜靠在榻上都要睡着了,那眼睛微微闭着,若不是石榴与她说着话,真是要进入梦乡了。
知道姑娘一夜未眠定然是困倦的不行,石榴见她睡着了,就替她擦干了脚,将洗脚水倒掉后好生给她掖了掖被子,之后守在床边也眯了片刻。
做主子的一夜未归,做奴婢的能不挂心?这一宿石榴是又哭又急,生怕姑娘再回不来了,紧张的一颗心都好似被揪了起来,眼下见着自家姑娘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紧绷着的那根线顿时就松开了,疲惫席卷了她全身,也就沉沉的睡着了。
可突然,外面喧闹起来,秋梨跑到上屋连着瞧了七八下门扇,惊的石榴一激灵醒过神来,心中怒意横生,到外头打开门出去低声问道:“都说了姑娘睡着呢,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
秋梨急的什么似的:“七姑娘带着人过来了,非说是瞧见咱们姑娘翻墙来着。”
一句话如五雷轰顶,让石榴顿时瞪圆了杏眼,最后的一丝困倦跑的无影无踪,咬着牙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秋梨点了两三下脑袋:“千真万确,奴婢也是在外头听见的,七姑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现在府内许多人都知道了,听说伯爷正往咱们这儿赶呢!”
话音刚落,只听顾芳宜的声音从大门口外传来:“六姐姐行为如此不检,身为父亲的女儿,却没有大家闺秀的左派,竟然公然翻墙,这事传出去咱们顾家还有什么脸面了?女儿觉着姐姐此刻定是睡着补觉呢,没鬼才怪。”
接着是顾恒钧轻声的训斥:“别胡说,没准儿是下人看错了,你别整天听风就是雨的。”
顾芳宜撇了撇嘴:“怎么会看错?那明晃晃就是六姐姐,女儿的下人连六姐姐当时穿的是何颜色的斗篷都说的清楚,父亲进去搜一下看看有没有不就知晓了?”
这番话进入石榴的耳朵,顿时令她面如土灰,一颗心沉沉的坠了下去。
屋内的姑娘还睡的正香,这可如何是好!
顾芳宜嘴角的笑意很浓,跟在顾恒钧的后面一路添油加醋,就想着这次一步就踩死顾湘宜。
她的生母江如画被送入庄子,自己和兄长备受冷眼和漠视,顾芳宜恨毒了顾湘宜,就连杀了她都不可让顾芳宜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