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易景枭不知顾湘宜还与陈炳坤有什么仇怨,于是乎问道:“我知道你与宁家有关,我也知道你与江肆有关,你恨业王,却不知你与陈炳坤也有关系。作为忠毅伯府内没出过几次门的深闺女,你是如何与这些人结仇的?”
这个问题他怀疑了太久了。
顾湘宜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抬着头看他,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归还是闭紧了嘴。
她那微翘卷长的睫毛一动未动,宛如静谧不动的翅蝶,秀美的面庞上噙着笑意。
知道问不出什么,易景枭也不再问了。
突然,院内那被顾湘宜打晕的下人被人找到,顿时让陈炳坤心中一惊,觉得院内是进来了人,急急赶到藏着名单的地方,果真那机关没灵验,名单被翻看过,虽然禅矜做的时候很谨慎,可还是没有完美还原陈炳坤放的位置。
陈炳坤大怒,当即就吩咐家丁满园搜捕,甚至还有追出来追查的,禅矜耳力过人,听见了院内的喧哗,顿时用短鞭抽了一下马,马车晃悠悠跑了起来。
可是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身后两个举着火把的下人看见离去的马车背影,高声叫嚷,顿时吸引出了六个骑着马的高手。
马车在前面跑,六匹马在后面追。
这种情况下顾湘宜是回不去忠毅伯府了,因为马车一旦停在忠毅伯府附近,那顾湘宜很容易被人发现,到时候连累上顾家就不妙了。而且马车也绝不可以回到敬德公府,所以简单思索了一番,易景枭沉静道:“往城边湖旁跑。”
禅矜得命,拉了一把缰绳,马儿顿时嘶鸣半声,转了方向往西拐去,直奔湖边而去。
顾湘宜掀开帘子往后看了一眼,只见那六匹马越跑离的越近,果然马匹跑的就是比马要快。
其中一匹枣红色的大马,马毛柔顺被月光一晃犹如寒刀一般,骑着他的人手持长剑一把砍断了拉马的缰绳,顿时马匹左边得了松快,直接脱离了禅矜的手,犹如回归自由般往前奔去,若不是笼头还在,怕是马车当即要侧翻在地了。
速度大打折扣,并非疯狂摇晃,车内一会儿往东倒,一会儿往西翻,撞的顾湘宜直发晕,在闭眼的一瞬间,跌进了一个人的怀。
易景枭下意识的揽住了她的纤腰,只身一翻将她护在了身上,自己的背狠狠跌在了座位上,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而顾湘宜则是红着脸睁开眼,手放在了易景枭揽着自己腰的手上,想让他放手。
可是马车又一次颠簸,两人的距离更加暧昧几分,顾湘宜抱住了身前的胳膊,无暇再顾身后给自己当肉垫的人,只想着活命最要紧。
每每见她都是冷静的,好似没什么事能让她害怕慌张,但这次易景枭却结结实实的瞧见了她脆弱的一面。那种表情像是濒临死亡才会有的,紧紧闭着眼不敢睁开,手上越来越用力,几乎要将他的胳膊抠破,呼吸声浓重急促,就连脚都用力的勾住了他,浑身紧绷着却又在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