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顾以洲总算是找回了一点理智,看着顾恒钧说:“父亲,儿子相信江娘子她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来,请您明鉴,决不能冤枉了她啊!”
打脸来的,就是如此之快。
家丁手握长板,因为板子上有丝丝血迹,所以站在门口没有进屋。但是他在门口吆喝一声,厅内也能听的真切。
“侯爷,江娘子身边的默娘供出了许多事,其中有一件,说是江娘子买通了府中小厮将宋娘子推入湖中,后来半年后给那小厮一笔钱,那小厮拿着钱去南方了。”
一句话,顿时令顾湘宜与顾斐面面相觑起来,彼此心中都明白,这步棋走对了!
听完这句话的顾恒钧差点上不来了气,猛地往后倒去,幸好柴春扶他扶的稳,连忙让他坐下,替他顺着气说:“伯爷千万别动怒!那默娘是个下人,说的话不尽不实的,说不定就是想脱罪,怕说不出什么您不放过她,所以随便扯了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扰乱你的注意力。”
“放屁!”顾恒钧瞪了一眼柴春:“这事得有几年了,若不是我狠打她一顿,她怕是入了土都不把这丧良心的事吐出来!”
“伯爷瞧您说的,奴才这也就是猜测一下。”柴春用余光看了看摊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江如画,继续说道:“奴才瞧着江娘子没那么大的胆。”
顾湘宜说:“柴管事,我怎么瞧着你好像很向着江娘子似的?”
见被人看出了不对,柴春扯着脸皮笑了笑:“六姑娘说笑了,奴才不过是说了两句自己的看法罢了,若是主子们觉得不对,那怪奴才多嘴了。”
“她怎么没那么大的胆?她胆子最大了,却成日在父亲跟前儿装娇柔扮胆小,几年前害死了我亲娘,这阵子又连续杀我两次未得逞。我也总算是明白她为何非要害死我不可了。”
何止是她?现在连顾恒钧都是心里明镜一般。
付芷容的倒台和顾湘宜紧密不可分,若不是顾湘宜的步步紧逼,付氏怎么可能被关在桡祥苑内禁足到现在没出门?江氏必然是慌了,担心顾湘宜会继续追查此事,发现宋氏是被她害死的,所以她要先发制人,把顾湘宜害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顾恒钧大怒,颤颤巍巍的起了身,双手一把薅住江如画的脖领子,眼睛通红近乎充血,扯着嗓子吼道:“你这个贱妇!你连她都敢杀,你这个毒妇人!下作的烂货,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江如画早就被今天的一桩桩一件件给震懵了,心里又慌又怕又后悔,多重情绪交织在一起,直接让江如画猛地后仰一下,晕死过去。
还以为是自己吓死了江如画,顾恒钧一把松开了手,江如画的身体软绵绵的落在了地上,被顾芳宜扶住。
“父亲,那些下人说的可不能信啊!仅凭他们言语,那自然说黑是白都有人信。”
“你给我住嘴!”顾斐怒瞪着顾芳宜:“看在你是我顾氏血脉的份儿上,你父亲不会因江氏的事牵连你,可若是你还维护她这个毒妇,那别怪我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