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离开了玿笔斋,顾湘宜并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江肆。她太想见兄长了,不知宁夙现在过的怎么样,若是知道自己还活着,他一定很高兴。
可想到这儿,顾湘宜突然顿住了脚步。
是啊,这种事情旁人怎能轻易相信?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江肆替主仆两人开了门,迎着她们进来,伸手解下自己的斗篷替她穿上,关切道:“这几天天正冷呢,你怎么还出来了?想我了晚上我去看你就是。”
顾湘宜笑了笑:“可不是为了你来的。”
翻了个白眼后,江肆无奈道:“是为了小夙哥哥吧?”
“果真是我的好弟弟,什么事都同我心有灵犀!”顾湘宜摸了一把江肆的脸:“快带我去吧,来的时候我很小心,没让人瞧见,不会泄露他行踪的。”
“话是这么说,其实我也很想让你们见面。”江肆说:“可你也知道,小夙哥哥是易景枭救回来的,现在又由易景枭给安排了住处,上次刺杀袁东未果后,易景枭有些担忧,同小夙哥哥说近期不许再出来了,我不敢贸然去找他,此时怕不是好机会。”
他把话都说明白了,顾湘宜也就懂了。她并不强求,反正不管多长时间,总还会有见到哥哥的那一天。
她问:“上次见了哥哥,他怎么样?”
“小夙哥哥和你一样,整日为报仇的事烦忧,瘦了一大圈,心情也闷闷不乐的。”
这是自然,刚刚大胜敌军,转身自己逃过死亡的魔爪后,得知家人全部丧命,放在谁身上谁能好受?
宁初是死在业王府的,而宁夙却没死,这些日子他所经历的怕是不比顾湘宜少。
“哥哥知道我还活着吗?”
江肆点头:“知道,我跟他说了,只是没说你现在的身份。”
不见到真人,就算是说了怕是也没人信。
顾湘宜略一沉吟,还是决定将自己的事说了:“我们玿笔斋隔壁新开了家铺子,叫凝露香,你可知道白凝露?”
“知道,我还见过她来着,是舅母兄弟的女儿。”江肆语气突变:“白家前阵子不是倒了吗?那狗皇帝先欺负弱小,把白家搬到了后才对宁家下手,狗贼!”
石榴为两人倒了两盏热茶,顾湘宜没喝,只是将茶捧在手里取暖;“白家对于京城之事所知不多,而白家当官的都是外任,所以曹信并没有对白家人赶尽杀绝,纵然不能做官,他们还有铺子可以经营,几百年的传承白家的资产必不会少。”
“那姐姐是怀疑那铺子是白凝露开的?她来京城做什么?又为何要如此?”
江肆问的问题,都是顾湘宜心中的疑惑。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她也想知道那铺子与白凝露究竟有何关系。
近几天的雪一直下个不停,屋脊、树梢都白皑皑的铺上了一层寒霜。顾湘宜站在窗前,伸手推开了窗子,料峭的寒风夹杂着凉意从窗口吹进来,惊的秋桃一把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急忙将窗子关上。
“姑娘病才刚好,可别又着了风,您现在身子可虚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