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她不说是觉得没必要,顾若宜什么德行大家哪个不清楚?就算累死她也未必嫁的进易家。
不过旁边的顾娴宜却眼神犀利的看了一眼这个基本没记过几面的六妹妹。
顾若宜不知内情,可她知道。顾湘宜是父亲的亲骨肉,并非旁人口中所谓的什么野种,只是那张脸确实不像父亲,随了宋氏差不多七八分。
这样的一张俏脸,难怪初次出门赴宴就成了公子们眼中的娇花。
今天是范良第二次见到顾湘宜。那次在敬德公府,顾湘宜的一瞥一笑都牵动着他的心,今天亦是如此。往常若是有这样的大事,顾恒钧才不会让六女儿露面,在他眼里这女儿就是个耻辱,可如今却不同了,他对这女儿爱屋及乌,甚至生出了几分亏欠来。
直到自己的新娘子盖着红盖头被送到了面前来,范良才反应过来,眼神从顾湘宜身上拽了回来,目送着新娘子上花轿,然后自己则是跨上了马,唢呐声想起,吹的是撕心裂肺。
女儿出了门子,付氏将帕子揪紧又松开,心中就好像是打鼓一般,回过头看到了顾湘宜,气的冲过去抬脚就要踹。
“你做什么!”顾恒钧的一嗓子吓得她将脚停在了半空中,他呵斥道:“这儿还这么多人呢,不怕闹笑话?赶紧给我进去!”
走进了院内,付氏只觉得心中一口气说什么也发不出来,恶狠狠道:“以前倒没看出来你这个死丫头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东西!”
“母亲过誉了。”顾湘宜浅笑。
“若儿在范家过的好也就罢了,她日子要是不如意,我绝不和你善罢甘休,你给我等着!”
“母亲教训的是。”
闹了一上午,还算和气的吃过了午饭后,顾湘宜在主院的偏室歇了歇,席间因吃了两盏酒所以头脑有微微的晕。
宁初的酒力好极了,但顾湘宜这身体实在太弱了些,两盏酒下肚就不好受了,估计是第一次吃酒的缘故。
石榴担心偏室见不着光,会泛冷,所以跑了一趟想给姑娘取件厚衣裳来,就在石榴前脚出门后,顾娴宜后脚就进了门。
顾湘宜眼都没睁:“大姐姐来做什么?”
顾娴宜微微一愣,一只脚还未迈进门,听见这话笑了一声,将脚迈进,扯过椅子坐了下来。
“过了门的妇人不方便回娘家,今儿三妹妹嫁人,我这做姐姐的总算有机会与母亲相会了。”顾娴宜说话时拿腔捏调装有风度的样子很让顾湘宜恶心,她继续说:“听母亲说,这段时间六妹妹给了母亲和三妹妹不少罪受?”
“母亲说的对。”顾湘宜并不否认:“不过母亲并不全对,我并非有意针对她和三姐姐,实在是对方将刀子架在了脖子上,我为了活命不得不如此。”
眼前的少女双颊微微泛红,闭目养神不在意自己的样子让顾娴宜实在气恼,东平侯府装惯了的修养此刻全部崩塌,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道:“你别忘了,你不过是宋氏和野男人所生的野种罢了,这家里容你也是,不容你也是,你没资格反抗,刀架在脖子上也得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