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现在根本不知道,也来不及多想。从司机李强蜷缩的身姿上判断,应该受伤不轻,必须尽快救人。
枣庄沿路而建,或者是先有房屋,路又把枣庄一分为二。公路那边是一片居住区,的士车拐下来是路这边的居住区。车行五百多米,前面没了房屋,大片的菜地展现在他们眼前,菜地尽头可见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流。河流不算大,一眼看过去能见两岸一簇簇迎风摇摆的芦苇,并不密集,似村民有意割后留下来的,既不想让它们长得过于密集又不想斩尽杀绝。
章鸣脑子里锁定了目标,指着一簇芦苇:“芦苇后面。”
李强果然在章鸣说的地方。人蜷缩着趴在河滩上,衣服上沾满了沙土,脑袋边一块钵子大的黄白色河石上有些许血迹。章鸣制止了准备上前翻转李强的贺琴,透视李强的大脑,脑袋里的脑仁清晰可见,靠后脑勺左边区域有少许鲜红的血铺在大脑灰白色的皮层上……
“脑出血!打电话叫救护车。”章鸣看过这方面的救治方法,记住的是不能随意乱动脑出血的人。
的士司机立刻拨打了120。
贺琴学过一些简单的救治知识,打开透视功能看了看,还好,出血面不大,要紧的是看呼吸有没有受阻。对章鸣说:“可以轻微移动,咱们把他侧过来看呼吸情况。注意,要侧躺。”
俩人加的士司机小心翼翼地将李强侧过身子,贺琴试试鼻息:“万幸,呼吸畅通,没东西堵。我们把他抬到车上。”
“好像脑出血不能动的。”章鸣不放心。
“动作轻点没事,关键他已经被打至少半个小时以上,呼吸很微弱了,早一分钟抢救少一分危险。”
把李强抬到车后座躺平,章鸣让贺琴跟司机回迎救护车,说感觉劫匪没走远,自己留在枣庄协助警察。
“行,送上救护车我再转来。”贺琴怕李强一个人躺在后座上不稳当,从后门上了车,猫在前后座的间隙照看。
的士车开走之后章鸣四处观望,发现有车辙印向砂石地延伸,俯身下去手抚印痕,立刻感知到红白相间的的士车轮廓,沿河往上游五百多米……他打电话给贺琴,让她想办法把公路上驶过去的那辆警车叫来,说的士车公司既然报警叫来警察,一定有他们的联络方式。
就在章鸣快要走到的士车跟前的时候,一辆警车开了过来。
警察已经知道是河边的小伙子帮了他们,客气地向章鸣道了谢,走向空车提取劫匪留下的痕迹。章鸣跟在警察身后,在门上座椅上摸了一阵,对警察说:“劫匪没走远,好像在公路那边。”
同来的是两个警察,个子大点的警察对章鸣摸车很反感,本想阻止他,碍于他帮了大忙忍住了,听他说劫匪在路那边,不客气地说:“你往边上站站,我们正在提取劫匪留下的印记。”说着用镊子夹起几根毛发装在袋子里。
“我说劫匪在路那边一个地方,你们这是在浪费时间!”章鸣又说了一遍。
个子小点的警察对大个子警察说:“他既然能找到人和车,说不定靠谱。有的人感知力很强……你是感知到的吧?”说着望向章鸣。章鸣点头:
“没错,相信我。”
大个子警察被说服了,挥挥手:“这里也差不多了,走,一起上车。”
车拐到公路上,章鸣问能不能摸摸他们提取的东西,说只隔着袋子摸。小个子警察拿过袋子。章鸣闭起眼睛摸了一阵,大部分信息指向市区方向,仅有一丝信息朝向路北偏远的地方——大概一根头发丝起的作用。他依然闭着眼,指向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