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操……祈乐的头更疼了,就仿佛是有人拿着锤子在太阳穴不停的凿,幸好这人只摇了两下,否则自己就得晕过去,他耐着脾气:“你先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妖精扬声打断,“你出院就给我搬家,别和他一起住了,又不是他的佣人,凭什么让他天天使唤,我告诉你小远,”他逼视他,“这次你要是还那么犯-贱,干巴巴的追着他,老子抽死你!”
祈乐有些听明白了,敢情这是“我爱你,你却不爱我”的狗血故事,故事的主角还悲催的撞见心上人的活春宫,估计是受激过度,所以自己才穿过来,他爱的人叫宁逍是吗?哼,竟在同居的房子里和别人上床,这种女人不要也罢。他只觉脑袋嗡嗡的疼,不禁伸手扶额,随即叹气,难怪那么疼,原来头上缠着绷带。
“小远?”妖精凑近,见他脸色太难看,急忙起身,“我去叫医生……你们来干什么?!”
祈乐抬头,门口又出现几人,妖精正阴阳怪气的冷笑:“大驾光临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还有你,小贱人,小远平时待你不薄吧,你竟背着他和宁逍上床,你还有脸来?”
那几人中立刻有人怒了,翘着兰花指:“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弟弟怎么贱了?倒是某个人,宁逍根本不喜欢他,他还天天不要脸的缠着人家,现在是个人就知道他贱!”
祈乐额头一跳,知道他是骂原主人,忍着没发作,心里却大骂,你这个伪娘!
妖精也不爽,把肩上的包一摔,撸袖子上前。那人不甘示弱,准备干架,场面登时乱了。祈乐多少有些感动,为了一句话就和人干架,以前只有顾柏肯这么护着他,这位妖精和原主人的关系应该不错。
他们来了四人,妖精正和其中一人打得难舍难分,有两人急忙拦着,剩下的那个男人则没动,而是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祈乐打量,那人长相俊朗,眸子幽深,嘴唇很薄,一看便是那种冷心冷情的类型,他问:“你不管?”
宁逍扫他一眼,接着转回视线,一个字都没赏给他。
卧槽,还挺拽。祈乐于是认命的盯着混乱的局面,只见妖精用力挣脱别人的阻拦,完全不顾被扯烂的小衬衣,威武的把对方按在地上,狠狠揍几拳:“你弟弟贱,你也好不到哪去,之前你抢我的人我还没和你算账!”
对方闷哼,接着反扑,抡起拳头:“你还敢提上次的事,你把我的衣服全扔了,害我做完后差点裸-奔回家!”
“……”祈乐嘴角一抽,敢情这两人本来就有仇,害他白白感动一把,他下床,准备出去找人问问现在的年份,没诚意的随口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别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啊喂……”
那二人充耳不闻,妖精眼看无法挣脱,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狠狠咬一口,那人惨叫,接着抄起朋友拎着的水果往下砸,只听咔嚓一声,西瓜顿时在妖精的头上裂开,惨不忍睹。
祈乐:“……”
他这时刚好要越过他们,那人以为他想帮忙,顺手抄起一块扔过去:“就凭你也敢过来?”
那块西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拍在祈乐脸上,缓缓滑下,留下一片狼藉。他本以为可以像往常那般看到这人懦弱的表情,但是没有,眼前这人的眸子沉得极深,伴着某种风雨欲来的征兆,他不禁一怔。
“卧槽!”妖精怒吼,趁机将他掀翻,顺势扑上。
祈乐缓缓抹了把脸,慢慢微笑起来,阴森森的,接着他一把揪着妖精的后领扯到一边,骑在那人身上抓起旁边碎开的西瓜便向他脸上拍,登时果肉横飞:“他妈的你敢打我?!”
那人简直懵了,剩下的人都被这场面震到,一时忘了拉架。祈乐按住他,快速将西瓜拍的只剩下瓜皮,接着随手一扔,抄起另一块继续拍,以一种想象不到的速度在短短几秒内将那几块全拍了一遍,拍的干干净净,那人连五官都看不出了。
宁逍:“……”
剩下的人:“=口=”
妖精抓着小衬衣蹭到床边从包里翻出纸,一边擦脸一边感慨:“哎哟,太惨了,太惨了……”
拉架的两人终于回神,急忙上前。祈乐不等他们过来便缓缓起身,淡定的理了理病服,经过这番折腾头更疼了,他伸手扶额,心想护士怎么还不过来,这时却听走廊传来一阵喧哗,接着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男人从门口跑过,身后有几人正抓着他向回拖,他大叫:“这不是我的身体,我只不过做了个手术,怎么忽然就这样了?这家医院太邪门了,我要出院啊啊啊!”
祈乐激动了,指着外面想说自己和他一样,紧接着就听医生咆哮:“已经联系精神科了,快点按住他!怎么总遇上这种事,镇定剂呢?打一针!”
祈乐:“=口=”
妖精上前:“……小远?”
祈乐猛地回神收手,识时务的翻出狗血台词:“我似乎……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