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八十四章【捉虫】

    打捞队的一名人员把一个深色的特殊物质打造的头盔交给了希尔, 希尔犹豫了一瞬后拿着这玩意儿找到了科尔森：“万磁王的头盔, 他本人打捞上来后注射了改良版镇定剂, 可以确保把他送进全钛监控室之前不会醒来。”

    科尔森接过那个头盔，抬眼就看到了朝他手里头盔盯着看的x教授, 科尔森掂量了一下对方的可信度, 随后把头盔递给了他：“也许在你手里更合适。”

    查尔斯有些疲惫的缓缓呼出一口气, 将那头盔接了过来，而后对科尔森微微笑了笑：“我是否还能提个小要求？”

    “如果真的只是小要求的话。”科尔森耸了耸肩膀满含深意的微笑注视他。

    查尔斯缓缓的抚摸着那个头盔，脑海里浮现了当他把它送给艾瑞克的时候，艾瑞克抓着头盔却抬头对他深深凝视微微一笑的模样，那时他们都还很年轻, 他们还会为了不禁意蔓延的情愫感到惊慌失措, 到如今, 那所有一切都成了过去记忆里的古老风景画一样美好, 可惜再也回不去。

    “……我来协助你们, 把万磁王从谁手里打造出这台机器的事情问出来, 你们需要知道它对吧。”查尔斯面容无比的平静，那双湛蓝的眼眸里沉淀了许多东西, 显得无比的深邃而难以捉摸, 他看着科尔森语气诚恳的说：“相信我，除了我没人能问出结果来，让我帮你们一次, 就当……答谢你们给了我一个可爱的女儿。”

    大概不会有人知道, 查尔斯曾经梦想和某个人一起携手创建一所学校, 学校里专门教导懵懂无助的变种人孩子，那群学生将会等同于他们的孩子，他们两会为了保护那些孩子而努力奋斗出一条旷阔的道路，即便世界对于变种人再多苛责，如果能坚定与党国领导者交涉，尽力沟通表达出变种人也只是人类的一种，终有一天会获得理解而被接受吧。

    这个愿望实现的概率有多低，查尔斯从一开始就知道，但他那时候觉得，如果某人陪他一起努力，即使在渺小的希望也好像近在咫尺，可惜有些时候总是事与愿违，他也曾一度一蹶不起用酒精麻痹自己，妄想在最梦中畅想实现愿望后获得的美好。

    到最后不得不清醒，为了还需要他的更多人，继续在这条曲折沼泽地里前行，他开始渐渐习惯了一个人，偶尔会翻起那些回忆，还是会悸动，会感慨，想补救……

    直到了现在却终于明白，有些感情，不是坚持下去了就能有个美好结果，感情再深，如果互相不能理解对方的理念，谁也说服不了谁，哪怕自己愿意妥协，另一方也不会接受，注定没结果。

    那个孩子的出现曾让他以为是一个机会，查尔斯曾认为这也许就是某种馈赠，某种暗示，可惜了全都是他自己的自以为，只有他自己以为他们可以通过一个共有的孩子获得和解的机会，他以为他们可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他以为他可以握住他的手共度所剩无几的余生，他以为他终于能和他各退一步互相妥协为爱低头……

    可惜了，全是他自己，还在醉梦里，而现在，一切都终于都清醒。

    今夜可真不太平——被波兹面带微笑邀请上车后，就见识到这位传说中把托尼·斯塔克驯服的金发美人车技有多么彪悍，完全对得起她的传奇名声的斯特兰奇，情不自禁的开始搜索大脑里自己有关交通保险以及人身险等等的缴费单，他必须确定自己今年没有忙到忘记转账给保险缴费，不然这万一路上出了什么状况——斯塔克那么有钱应该会给他一个合理的补偿费吧……更何况他可是被托尼一个电话从床上叫下来的，托尼肯定不会吝啬于这一方面……好吧，小辣椒你尽情的飙车吧，车后面跟着的交警，车前方出现的大货车都别在意，你……你还是别出车祸就好，他下一周还有个学术发布会，他并不想延期发表那项技术，早点让那门技术登上医学界的舞台才能造福更多人！

    “托尼已经到医务室了……”带着蓝牙目光全神贯注盯着前方路线的小辣椒忽然开口说道；“他希望我们五分钟内就能出现在他面前。”

    “五分钟？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人带到我面前来！用他的钢铁侠盔甲速度一定比这辆迈巴赫s680快得多！”斯特兰奇简直被气笑了，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他完全预感到接下来的事情，特别机敏的伸手抓住了上方的防震把手。

    而小辣椒则将车速全面提到最大：“因为托尼坚信世界上最精密周全的手术室，是他自己建造的那个……以及我赞同他的看法。”

    所以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斯特兰奇感受着商务车凯城经济跑车的高速，在不断超车的过程中商务车左拐右拐带起了车内乘客被迫左摇右摆的节奏感，他不得不说其实他有那么一点点赶到反胃。

    但为了保持自己身为最负盛名外科医生的形象，斯特兰奇在下车以后反复调整呼吸频率，终于没有当场呕吐。

    只不过是在被小辣椒拽着赶到托尼别墅里那间医务室的时候，他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第一句就是：“我希望今晚的出诊费至少是我平时出诊的三倍，斯塔克先生你觉得呢？”

    托尼瞥了他一眼后，然后转过头去看躺在ct床上的苏秦，冲着斯特兰奇招了招手，托尼开始进行说明：“十五分钟前，她做为能源供给被一台可以吸收人体细胞活力的机器接通了，当然我不是想让你检查她的细胞……我炸毁了那台机器，爆炸的冲击还有机器碎块的打击，我需要你检查她骨骼神经方面是否受损，内脏方面，如果你有推荐，我可以付给你十倍的出诊费。”

    在托尼进行说明的过程里，斯特兰奇已经换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戴上了一双手套，顺带扫了一眼这间屋里其他的几个人，跟着走向了ct一起的主机前坐下：“首先给你一个好消息，画面上来看她的心脏肺叶，包括其他各器官都很完整……脊椎骨完好无损，手和脚的骨骼也很健全……你其实不用把我找过来，她的全身骨骼都很好，而神经方面……恭喜你，她好得很，她到现在还没醒的原因跟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关系，记得把我的出诊费打到我账上，以及送我回去的人选能不能换一个，你女友的车技令我惶恐。”

    “贾维斯把grancabrio开出来。”托尼对贾维斯说了这句话后，转脸看向斯特兰奇，表情特别无所谓的接着说：“钥匙应该在车上，相信我你到家后你的出诊费也入账了。”

    “……我可以理解为你把那辆车送我了吗？”斯特兰奇决定原谅小辣椒今晚带给自己的一系列飙车阴影，他等会就要飙车回家去！

    彼得目瞪口呆的看着托尼挥了挥手，这仿佛是默认了送车这个说法的举动，让他感到晕眩——天啊当外科医生好好哦！出诊一下就能收到一辆跑车啊！救命他的理想要动摇了！

    史蒂夫都受到了惊吓，他看着斯特兰奇满面春凳的离开医务室，有些回不过神来的将疑问的目光投给小辣椒，小辣椒却对着他露出了她也很无奈的笑容：“托尼其实不喜欢那辆车，以及那辆车的话，也是别人送他的……所以其实他没有什么损失。”

    “即使是这样……”史蒂夫还是被托尼毫无原则的豪气给震慑到了，天知道在他的时代一辆车意味着什么，真的是现在社会进步太快了，这年头谢礼居然都是送车才能体现真诚吗……他觉得他有必要跟上级反应申请一下加工资了。

    “所以，有谁能跟我说一下，既然她全身上下都没事，为什么她还会变成这样，并且到现在还没醒？”罗根走近了些看了看小姑娘的稚嫩面容，虽然很可爱但是她就这么脸色苍白的睡着这一点，他还是更喜欢看她板着脸喷毒液的样子，至少那样的苏秦是鲜活的，而不是这样毫无生气的令人揪着心的模样。

    彼得举了举手，有些紧张并带有不确定的说道：“那台机器，我记得苏茜说过，它转换出来的辐射对变种人没有影响，但是对普通人会起到基因刺激作用……会不会，不会因为苏茜处在辐射最中心的位置的关系……”

    “那不可能，苏茜是变种人……”罗根说完这句话忽然就想起了什么，有些反射性的抬头看向了托尼。

    而托尼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可他颤抖的眼睑说明着什么，他像是极力让自己平静着去分析彼得话里的可能性，然后他不得不承认：“……也就是说，因为辐射刺激到了苏茜身体里，属于我跟娜塔莎的那部分基因数列，她身体里的基因环失去了平衡，然后……她的身体就被重新组合了……”

    “那个过程……天啊，那肯定很疼……”小辣椒简直不敢去想，全身的肌肉骨骼包括内脏在那么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从崩坏到重新组列恢复，剧烈的粉碎痛苦绝对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崩溃。

    所以，这孩子，是硬生生痛晕的……即便现在身体恢复了正常，那瞬间的崩坏疼痛让她的意识还无法清醒过来。

    托尼赶到无以言语的寒冷包围了他，他忽然有那么很短的瞬间觉得这孩子要完全是个变种人也许就好了，但又极快的否定，因为如果这孩子没有一丝跟他的关联，在现在会成为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

    他把孩子抱了起来，扯了个笑容看向史蒂夫：“神盾局要的报告，需要我让贾维斯教你怎么用电脑联网跟他们汇报吗？”

    史蒂夫蹙着眉头摇摇头：“我有手机，我会给尼克打电话说明。”

    托尼抱着他的小丫头往外挪动，自以为很幽默的说：“那么你错过了最棒的现代化智能科技教学老师。”

    彼得觉得他可以试着申请留下来，反正之后两天是周末假期，他没有别的事情需要去忙，只要跟叔叔婶婶说一声就好，但他准备开口的时候他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急忙套出来看了眼，来电人是哈利：“哈利？”

    “我有个坏消息告诉你。”哈利面色有些无奈的看着站在他面前，显得很愧疚的旺达；“苏茜把手机落在旺达这里……而刚刚，格蕾娜的电话打了过来，旺达……旺达把事情都告诉她了。”

    彼得有些瞠目结舌的举着手机缓缓看向托尼的背影，他的脑海里在那一刻出现了山崩地裂的画面，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以至于他手忙脚乱的挂了电话就冲向托尼：“斯塔克先生！格蕾娜……我是说苏茜的妈妈正在赶过来！怎么办！？”

    别说托尼了，罗根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慌气短：“什么！？她过来干什么！？”

    “不，重点是她怎么突然要过来了！？”托尼下意识的把怀里的孩子抱紧一些，仿佛格蕾娜已经近在眼前要把他怀里的孩子抢走一样；“不止一直都瞒着她来着吗，她就不能好好的待在那个农场，等苏茜假期回去看看她就好吗！？”

    “托尼，那是苏茜的妈妈！”史蒂夫虽然理解托尼的心情，但换一个角度而言，格蕾那是苏茜的妈妈这一点谁都不能否定她；“她有权利任何时候来探望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她是她妈妈！”托尼转过头继续往前走起来；“我还知道在她心里，她妈妈比她所有一切都重要，我只不过是觉得，也许她能挤一点时间给我，就像放学后她用来打工的几个小时，或者现在她这样特殊的时候，我可以给她三倍的时薪，给她所有的帮助，像我这样大方又和善的雇主……”

    托尼一路絮絮叨叨的把孩子抱进自己的卧室，然后将那小小软软的孩子塞进了被窝里，他坐在床沿温柔的注视她：“……我不会跟你妈妈抢你，她抚养了你那么多年，在你身上付出的心血不比我少……我只是，只是想再多跟你待一会儿……”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也许是怕吵到沉睡的孩子，也许是想说服他自己。

    史蒂夫他们并没有继续跟着托尼走，这里是他的家，他们还是懂得要尊重主人家隐私的，更何况小辣椒还在对他们虎视眈眈呢。

    把史蒂夫跟罗根、彼得三人带到楼下客厅，小辣椒客气地微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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