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她一点点挪动起来,毫无预警的掀开她的被角,人做势便要往里钻。
舒姝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扔掉被子第一反应就是往床下跳。顾亦城手一揽,将她拦腰抱住,不料动作过大,险些从床上摔了下去。顾亦城将她拉回来,整个人顺势压了上去。舒姝因这突如其来的压迫微蹙着眉,忙去推他道,“干嘛啊,你起来。”
窗外似乎又下起了雨,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暧昧的气味,她半娇半嗔的模样,一句“干嘛啊”,让顾亦城脑中哄然一声,顿时兵败如山倒,低下头,唇贴在她耳畔柔软呵气。他扣在她腰间的手碰触着她的身体,承载了多少渴望?轻柔又急切的剥离她的外衣,好在她身上穿的都是他的衣服,让他不至于手足无措半天脱不下来。
她按住他的手,试图阻止他下一步动作,而他索性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按自己突起的某个位置,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
隔着布料,舒姝觉得手下陌生的硬体实在烫得灼手,而他的眼像极了夜空闪烁的星辉。她试着抽了抽自己的手,他收紧手掌的力度,不容她有半点退缩。当然他另外一只手自然也不会闲着,不知什么时候探入她的衣摆,慢慢的,慢慢的覆在了她的胸前。
舒姝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别开头。他屈服于渴望,附在她耳边,唇齿间发出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他道,“我难受……”
记忆从两人坦诚相见开始。
顾亦城问舒姝,“我是不是很重?”
舒姝说,“重……”
顾亦城笑道,“怎么办呢?你以后得适应才行。”
这是顾亦城第二次那么真切的触摸到舒姝的身体,有别于三年前那次荒唐的行为,这一次她虽然也有挣扎,可更多的是一种欲拒还迎的缠绵。
她长长的发垂在胸口,胸口已是密密的汗,他伏在她胸口,说着些含混不清的话,缠绵悱恻,唇齿间尽是纠缠,感觉她的微颤,他道,“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你很害怕……”然后去亲吻她的眼睛,由脖颈渐渐往下,双手顺着唇齿的游弋一下又一下撩拨着她的身体。他对舒姝说,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坏,可是这一刻我宁愿当坏人,并且坏到底。就如有时候我甘愿当流氓一样。
舒姝有点儿喘不过气,她像是没了意识,可又能清楚感觉到顾亦城的手,他的手如火般掠过她身体,还有那深浅不一的吻,试图让她发烫的身体更加灼热。
如今她已十八年华,大学里这样的事情也是耳濡目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舒姝是知道的,她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她还很害怕,因为害怕,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她不敢出声,闭上眼甚至不敢去看顾亦城。
顾亦城捧起她的脸,一边吻着她,一边试着将自己慢慢挤入她的身体。
当撕裂的疼痛传来,舒姝咬着唇,感觉那力度似要将她贯穿,灼热的温度似要融掉一切,随着他的深入,她觉得自己渐渐不能承受,双只手不由自主的去推顾亦城,求饶般的叫着他的名字。然而下一秒,他却俯身封住她的唇,那么用力的缠绵,想要夺去她的呼吸。
顾亦城本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只是这瞬间,他骨子里还有着男人根深蒂固的毛病,那就是占有。他望着她,不过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来意思。舒姝痛,他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是他的了,不是吗?她身体里将永远留有他的印记。而这份痛,除了他,再也没有谁能带给她,所以他想要她记住。他想,即使有一天她忘了自己,也会记得这一刻,记得这痛的。
顾亦城压在她身上,他问舒姝,“痛吗?”
舒姝看不清他的样子,只得软弱无力的靠在他怀里。
这个奇妙的清晨,有撕裂的刺痛,有无尽的缠绵。缠绵之时,舒姝忽然想起了蝴蝶的轻舞,在每个春暖花开的时节,游弋于花丛中边舞边唱。她闭上眼,看见了翩翩起舞的蝴蝶,舞着舞着便舞到了幻觉里,犹如庄周梦蝶,只是这一刻她却分不清是自己梦到了蝴蝶,还是自己在蝴蝶的梦中。
顾亦城含住她的耳垂,又问,“舒姝,你爱我吗?”
这是顾亦城第一次问舒姝这样的问题,长久以来他一直认为只要自己爱舒姝就行,只要让他拥有舒姝就好。可是这一刻,他探到了她身体里面,他所有愿望都满足了,但他忽然发现这仍是不够的,他听见了自己心底呐喊的声音,契合的一刹那,顾亦城想,人的灵魂究竟藏着身体的什么地方?而他不过渴望进入到最深处,得到她的一切,包括她的灵魂,是那么的迫切。
有人说,男人和女人的□□是不一样的,男人是因性而爱,女人则是因爱而性。其实不然,当一个男人心中有爱时,性和爱便是融合的,是一体的,两者没有区别。反之,如果只有性没有爱,对于男人而言,两者确实又是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