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添新伤。
明明他是那么怕痛的人,为什么他却总是在痛呢?
“呐!诺言,我不生你的气了,我可以当个傻子,你回来好不好!”骸轻声祈求着。
回来好不好!别再丢下他了好不好,一个人好难受,空荡荡的房间里,他总是一个人缩在宽大的床上,落寞孤寂的感觉,几乎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一切才会这么安静,安静到死寂。
骸脸上滑下泪水“还是,你在生我的气?诺言,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你为什么不在啊!”
伤口处仍旧在流血,很痛恨冷,骸微微闭上眼睛,一点也不想挣扎,死掉其实也挺好的,至少死去了,应该就不痛了。
“喂,六道骸!”一道冷厉的声音伴随着射来的子弹响起。
子弹射入肉体的痛楚让他从甜美的黑暗中被迫清醒过来了,视线模糊的看去,一个黑色西装的男性站在他面前,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是.......arcobaleno的里包恩?”他勾起嘴角,露出一贯的诡异笑容“kufufu.......竟然到这种地方来,不知有何贵干?”
“蠢货。”里包恩冷笑“竟然还陷在幻镜里吗?”
“幻镜?”骸挑眉,虽然身体已经虚弱得,让他此刻连听声音都感到模糊了,却仍旧强撑出平日里的优雅诡异模样。
“你这个幻术师,竟然还比诺言那白痴醒得晚,真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我,到底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让你当雾守。”里包恩不耐烦的说。
“你在.......说些什么?”骸皱紧眉头,有些急切的问“诺言?你知道诺言在哪儿?”
“想见诺言?”里包恩挑眉,恶意的笑“你只要醒过来就能见到诺言了,要是死在梦境里,就永远别想看到他了。”
梦境......幻觉........骸握紧手,努力让昏沉沉大脑运作。
是了,一切都有些不对劲,他明明觉得对诺言那般熟悉,熟悉得如果相处十多年似的,但实际上却只认识十来天,这怎么可能?
还有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有些模糊,那种很熟悉的,属于幻术特有的模糊。
骸抿了抿嘴,闭上双眸,再次睁开时,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看来也不完全是废物嘛!”里包恩挑眉。
“kfufufu.........那么,接下来,能否麻烦你,告诉我怎么出去这个幻镜?”骸其实是很恼怒的,作为最强的幻术师,他竟然深陷幻术里而不自知,还需要别人来提醒,才发现自己在幻镜里。
“你只需要想起来就够了。”里包恩淡淡的说“想起你是谁,想起诺言是谁,理清你那被刻意弄乱的记忆。”
骸眼中数字不停的跳动,知道了关键,他使用能力,轻易的沉淀了思维,回忆起了所有,然后,一阵刺目的白光让他下意识使用了幻术屏蔽,但还是什么也看不清,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躺在举行继承仪式的那片地上了。
他站了起来,转过头看去,诺言正靠着墙壁,疲惫的沉睡着。
骸咬了咬唇,走了过去,小心的靠在诺言身旁,又不敢触碰到诺言,然后撑不住的昏睡了过去,这个幻镜,对精神力和体力都有着严重的消耗,在幻镜中的时候,一直i在被不自觉的猛烈吸收着死气之炎,更何况,他还比诺言待得更久。
重启看了看仪式场周围倒在地上的人,继唯之后,里包恩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