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怀斌喝了一口酒说道:“因为圣上是皇帝,想的东西,不能只中从一个方向想。我刚才说的工程里,这10万人是10多万户农家的主要劳动力,没有他们,10万户的生产会下降到非常可怕的程度。一年,每户少收个几十担粮食,看都看不见。如果来个天灾人祸,无良皂吏改动一下子,家破人亡都是轻的。把这600百万摊到这10万家,也不过一家60元。这是一。”吴怀斌说完,停下来和了一口酒。
李二很认真的听,听到吴怀斌的说法,知道自己错的非常离谱,是啊,想事情,不仅从收入支出想,还要从相关事务去想。当以为10万户,一家60元分摊时结束,谁知道这才一,那二是什么?于是急不可耐的说道:“二呢?二是什么?”
吴怀斌说道:“二是,这些农民是成不了专门的工程人员的。而那5万人却是工人,他们学习技术,发明技术,使效率更加快,工程更加合理,就是长说的术有专攻。”
李二点点头说道:“有三么?”
吴怀斌说道:“三就是,减少对百姓的骚扰,近的来回半月,远的来回一个月,农民那里受的了这样的跋涉?秦的覆灭,不是徭役引起的么?”
李二有些无语,他知道徭役有伤害,却不知道对民众有着这样深的伤害。吴怀斌喝了一口酒说道:“徭役里最难把握的却是人这个因素,官员刚直,税吏清廉,扰民最少。否则,买卖,移嫁,增添徭役的事情会层出不穷。圣上你也知道,指望官员胥吏永远清廉,就像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困难。”
李二喝了一口酒,他想到了自己的岳父,那个才华横溢,却不知体恤百姓的暴君。暴君么?如果按他的功绩,是一个有做为的明君。站在百姓方面却是不折不扣的暴君了。回想起自己的也做了不比自己岳父少的功绩,不说别的,就铁路网就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工程。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动用徭役,整个都是战俘和职业工程队在施工。突然对自己的岳父不值,如果有专业工程队,根本就不用那么多的徭役,也不会狼烟四起。
李二躺在地板上,四仰八叉的望着房顶,消化着吴怀斌给的消息。以前的怎么改都不怎么痛,现在是痛彻心扉。吴怀斌把自己认为可靠的宦官群体,宗族,外戚全部打倒。还有以前以为天经地义的东西,却是伤民最深。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酒,再也没有人提明朝怎么灭亡,大唐有什么隐患,李二推推吴怀斌说道:“好久没有听你吟诗了,来,吟一首,陪陪酒。”
吴怀斌喝了一口酒,吟到:“醉眼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李二站起身,从身边的剑架上抽出剑。那一汪寒澈心扉的宝剑,舞了起来。嘴一字一句的吟着诗句,每个动作做看去轻盈,却是沉重无比。吴怀斌不知道李二舞的好还是不好,出于拍马屁,心不由衷的说道:“好剑法,好剑法!”
李二停下舞剑,突然失去舞剑的欲望,现在流行一种说法。那就是武艺无用论,“论你武功再强,一枪撂倒。”的话已经在整个大唐。枪炮的强势崛起,着实让一些武功的好的人感觉到压力。李二随手把剑扔到书案上,坐在吴怀斌身边说道:“怀斌,你可知道现在有种论调叫武功无用论?”
吴怀斌知道这论调,在那个世界就有这种论调,可是,武功并没有消失,他们虽然没有像以前兴旺,但还是深入人心。吴怀斌说道:“武功不会没有用,可以强身健体,也是兵王的必须的条件。”吴怀斌看着李二那脸迷懵的脸,吴怀斌说道:“兵王就是特种兵,那些有特别技能的士兵。”李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吴怀斌不知道这么回到王府的,早晨醒来阳光晒在床前的空地上。吴怀斌看着灰尘在阳光中飞舞的样子,好久没有安静的想事情了,当初那个本子上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完成。自己除了汽车,飞机之外,已经没有什么好指导的。而汽车,装甲车的工厂已经开始酝酿,很快就要建厂。而飞机飞艇,也开始着人研究,什么时候成功?应该很快了吧!
吴怀斌想回义乌,回到梦里千百遍的地方,没有熟悉的人,至少还有熟悉的景色。念头一上来就按耐不住,可是吴怀斌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回去。且不说多的无法细数的项目,就是战争悄悄来临的辽东三国,也足够吴怀斌折腾的,哪怕是不用去亲自去,后勤保障,武器更新那样不要吴怀斌过问?更何况是御驾亲征,吴怀斌跑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