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对面撩人突然有人出来叽里呱啦的喊,那通译说道:“国公,他们问,冯公同意么?”吴怀斌说道:“我的命令的,冯公也必须执行,不需要他同意。”那通译喊了过去,那些人在犹豫,吴怀斌让通译喊:“还有5下,不放下武器站立者,杀无赦。”没有人回应。
吴怀斌看看阵列,连刘仁轨的40炮的安装好了。通译按照自己的节奏,数剩下的5.4.3.2.1发射。哨子尖利的声音响起,一起响起的还有2门40炮,2千支步枪。6千多人的撩人叛军像割麦子一样一层一层倒下,40炮的凶悍让吴怀斌自己都敢直视。那东西打到人就是四分五裂,阵列密集,一炮下去穿透6.7人才爆炸。而爆炸一圈4.5米没有活人。而一个弹夹10发,一分钟,120发的速度。排队枪毙,不,是排队炮毙。
从开枪到6千多人没有一个人站立,总共不过5分钟。前面看见火焰已经来不急了,不是被打死就是被炮弹炸死,而后面的,有聪明的人,转身就跑,哪知道后面也被侦察连堵上了,逃跑的就地击毙,还有大部分都扔掉武器,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整个战场就是一个单向屠杀,到最后也没几人逃出生天。
吴怀斌看看战场,确定没有人站着,回头走到已经成为呆鸡的冯盎和冯智戣前面说道:“世叔,善后归你了,军功归你,活人帮我养着,以后充作做路劳工。另外以我名义,向岭南洞寨发出邀请信,逾期不至者灭族。”
吴怀斌收拾队伍,给冯盎的战场打扫队留下空间,离战场5里的地方扎下营寨。冯盎立即安排人挖坑,如果不是几个小时内埋掉,明天这地连站人地方都没有。冯盎的军队在大面积呕吐,以前打战的时候,虽然砍掉脑袋,砍掉手脚,甚至砍成两半,但人还是能看的过去的。而炮弹打到的,爆炸炸的,被步枪敲碎脑壳的,那样是人能看的?但碍于军令,不得不打扫。专门搜寻活人的人,在后面还是找到千多人的活人,但精神失常的就有百多人。
吴怀斌在军营里,文思泉涌,手上的笔一刻不停,实在没有办法,这些喝生水,大小便乱拉,岭南不仅是水有问题,连蚊子也是奇特,不仅大,而且多。蚊子多了,疟疾就多了。当然这个时候叫寒热症,能让人生死两难的病啊。还有肺结核,血吸虫病,吴怀斌不是医生,但小学学过的那些防止手段还是知道的,于是现在成天呆在军营里写写画画。
冯盎和冯智戣安排士兵打扫战场,自己在战场上看看吴怀斌军队武器的杀伤效果,结果走一路吐一路,实在吃不消。特别是冯智戣,才几天时间连吐2次,这心理的阴影面积超级大。既然在战场待不下去,那就吴怀斌那里看看,这几天的冲击太大了,像冯盎,从老子天下第一,跌到现在的,我是蝼蚁,李二想捏就捏,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这落差……天知道。
亲卫来报告,
冯盎求见,吴怀斌简单的说了一个字请,自己仍然埋头苦写,没有办法,这蛋疼的朝代,这蛋疼的卫生一团乱麻的年代。冯盎,冯智戣还有那老者,进到吴怀斌的帐篷,见吴怀斌写的认真,便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等待吴怀斌写完。
吴怀斌陷入和整个世界的瘟疫作斗争的臆想中,没有经过非典是不知道那个恐惧的,吴怀斌那时候刚好在银行上班,当然是所谓的保卫,真是保卫吗?吴怀斌除了不上柜台,不接触钱钞,什么事情都做,主办会计还主动教他一些记账和会计的常识,吴怀斌想起那时的事情,一脸温馨。
那年,非典来了,从广州那边,好吧,就在吴怀斌现在呆的地方,向全国蔓延。一时间风声鹤唳,吴怀斌见识过那种恐惧,一瓶普通3,4块的醋涨到100元还没有地方买,10块一大包的板蓝根,涨到了1千元,1元的口罩涨到20元。钱能解决的事情,不是问题,问题的心里的隔阂和恐惧。那时候,市市有检查,镇镇有排查,村村有限制,人人自危,不和别人说话,回家关门关窗。还好,那次只持续了3个月,如果3年会怎么样?真的无法想象。
吴怀斌从非典中拔出思绪,继续往下写。瘟疫是除了战争外第二大杀手,死在瘟疫下面的人数不过来,吴怀斌把冯盎来的事情忘记了,自己在回忆非典时期的种种的隔离的手段。疫区发病人员集中隔离,石灰制造,运用,排泄物集中销毁,遗体焚烧。口罩,防疫服,酒精制造和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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