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事。”
“所以老朽还是那句话,官家心里或许苦闷彷徨,但最终会自己做出决定,我等臣子只要安抚好朝堂便客,这个时候不要多说,就是最好。”吕公相忽然睁开了微微闭上的眼睛,十分认真的说。
东西二府的宰相对视一眼,同时向吕好问行了一礼道。“谨遵公相安排。”
“什么安排啊?老朽告老还乡都已经七年了,不过是有了事情,闲话几句。你们身为官家近臣,又是秘阁相公,自然当局者迷。等什么时候和我一样了,也就明悟了。”吕好问毕竟已经七十有余有余,说了半天话,精神到底不济,没多久就端茶送客回屋休息了。
他的几个孙儿服侍祖父。午睡,没想到老头儿根本睡不着,想了半天,神色更差。吩咐道:“去找竞赛郡王,老夫有事想进宫面见官家。”
吕家长孙大惊说:“祖父,您不是吩咐我们恪守本分,这些天要低调再低调吗?”
“那是你们,老夫绝不能独自扔下官家不管。”吕好问毫不留情的双标道。
当日吕好问和赵官家说了些什么,无人知道,或许杨沂中是知道的,但是他不会说一个字。
但是赵官家也在朝上澄清了,这次的桉情种在黄河治理的贪污、渎职和隐瞒不报上。余者不能说不论,而是这次不论。
许多人安心了,许多人更加不安心了,当然,这就不是赵官家关心的内容了。
六月初九,王彦率先带队归来。将所有账目整理给。赵官家预览,同时汇报。尤提督和赵通判已经全面接管了泄洪问题,不管谁的求情,一概不理,一切以今年不发大水为基调。
而从刚刚进入雨季的京东两路来看,效果显着。
这大概是两个月以来,赵官家听说的最好的消息了。因为不久前,他刚又碰到一件糟心事儿。原来是。岳飞的准亲家扈成也参与了这次黄河贪污问题,按律下狱,妻女是要充教坊司的,赵官家网开一面,给贬为了平民,但是有罪之身在想和帅臣之子结亲是不可能了。
结果岳飞这榆木脑袋,非要按照承诺履行婚约。弄得家里开始吵架,佛佑公主收拾不了,跑来亲爹这里求救。
赵官家烦了一听说岳飞还只换八字没写婚书,干脆又赐了一门婚事,把殉国武威郡王赵不凡的长女许配给了岳雷。
如果岳飞不答应,请曲端去为他的下级讲理。不管你怎么说,你把事情办成为目标。
几乎是同一时间吧,河道总督河阴郡王刘洪道认罪,并且在羁押中趁人不备准备了绳子自尽,但御前班直都是干什么的?早防着他这一手了。人堪堪救了回来,和一同认罪的青州知州张伯奋一起押解东京。
一时之间,赵官家的刻薄名声好像更大了一点,因为刘洪道的身份还有一点特殊。他毕竟名列建炎三十六功臣啊,十几年来。安后督战,从无懈怠,一次渎职就要人命,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儿?
咱就不说仁宗皇帝了,就是太祖皇帝在位的时候也没这么干过呀。
当然,这也就是南方在野党和东京茶肆里议论议论,真要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估计没几个人有这个胆子。
如果有,杨沂中的皇城司会请人进去喝茶。
七月初,东京下了一场雨,这个糟心的夏天总算给赵官家带来一丝凉爽。让他可以抱着牙牙学语的君佑散散心。
刘洪道他们已经押解回来了,赵官家知道自己要面对了是什么。
——小剧场番外——
“可惜可惜,如此劳苦功高之人,最后却为了一己私心,晚节不保啊。”范仲淹看着最新一期的邸报,为刘洪道叹息道。
文彦博有点儿脸红。这个贪污问题,他可比刘洪道他们严重多了,更重要的是,所谓3亿回合就是在他当政的时候大规模举行的,说到这个问题,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避。
结果王安石这个得理不饶人的还说:“范相公德行纯美,自然惋惜,但有些人只怕再说下去,就没脸在这里呆了。”
富弼看不惯他,“那也比有些人眼高手低,什么轻描法、方田法,说的头头是道,结果闹了个劳民伤财的好。”
这打虎亲兄弟王安石和王安礼政见不合是一回事,听到有人攻击他亲哥哥,人家不干了,道:“能力是能力,品行是品行,我家兄弟自然敢对天地说为,贪墨国家一分一毫。不知道傅相公和文相公敢不敢也对天地发一回誓?没侵占过一亩良田,没贪没过一笔公款!”
“快别吵啦,张相公又上吊了。狄枢密快来帮忙”
“哪个……张忠文公啊?”狄青反应过来。
蔡确看狄青进去帮忙了,才由衷道:“虽说这虎父犬子的事儿常有,但张叔夜也太倒霉了点儿,一共就俩儿子,次子该死也就罢了,长子这也犯了事儿,叫他怎么还有脸在这里长存地下啊?”
蔡卞想起自己已经下了地狱的糟心哥哥,一时也是五味杂陈,干脆道,“咱们这些人活着没解决的问题,官家正在一件一件的解决。都别激动了,等着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