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官家很有现代思维的搞了个午餐会议,但是指望岳翻这农家出身,从小被岳飞管傻了的孩子给你搞出什么新鲜花样来。
所以赵官家很有先见之明的把这项任务分配给了近臣洪适洪小郎君,毕竟人家家传渊博——他爹就是户部尚书致仕,爷爷曾经官拜太常寺卿。
所以,对付这些富的流油、胆子小的像老虎的江南富豪,洪小郎君先礼后兵,先是再三强调,停泊船位只是今年的额度卖完了,来年还有机会的。而且,这次拍卖的是海贸皇家泊位(可以挂龙旗的哦),私人海船要出海也不是不可以的哦,当然交的钱会少一点,但不会没有。
另外,按照官家的指示,猪挑肥的宰,对于那十九家竞争成功的富豪,当然得享受会员尊贵待遇。商人,士农工商最末者,居然可以跟当朝官家,公认的中兴之主一起一顿吃饭,虽然说是分桌而食,但足够他们回家吹一辈子,哦不,三辈子了。
所以,当赵久进了餐室之后,这些富豪们赶紧行礼,同时眼光贼熘熘直转,却也没人敢大着胆子往他身上瞟一眼。
那是天子啊,封建君权时代,还是一个把整个国家从靖康耻那样的废墟中带出来的马上天子,足够让这些没有啥政治地位的人战战兢兢,小心伺候。
虽然赵官家自认为了搞钱北伐,他对这些富商还是比较客气的,但明显人家可不敢放肆。
当然,赵官家也不管他们怎么想,坐下就说,“听说你们大家都是南方人,可有人愿意给朕讲讲这南方的风物,毕竟朕这辈子最远也只到过杭州,还不曾入过福建和浙南。”
富商们面面相觑,有人跃跃欲试,却总是鼓不起那个勇气,这个时候就显出托儿的重要性来了。
“回禀官家,小人祖籍建州,和刘子羽刘经略一个地方人。后来去了泉州港做生意,在那里安了家,至今已经有三十年了。泉州海岸那边的竹包饭特别好吃,尤其是香竹糯米饭,官家若尝尝,肯定就不爱吃这些御膳了。”
众人一听,不由都犯滴咕,这人怕不是个二百五吧?官家问你去。福建风物你不好好介绍海港,说起什么竹包饭来了,那是重点吗!不行不行,美丽的家乡怎能被他如此糟蹋,接着就七嘴八舌的开始介绍起来泉州、温州和广州。
赵官家记性极好,复述起来:“古泉州港的四大支港为法石港、后渚港、洛阳港、蚶江港,其中最着名的是后渚港,又称刺桐港。海岸线长达八千多里,最重要的是水深浪浅,暗礁不多,容易停泊。各位放心,如今我朝疆域广大,这北方港口要建造,泉州、广州两座港口也是绝对不会废弃的,要不然朕这个官家岂不是又要穷的去做软饭女婿了?”
这些富商们虽然不敢笑,但明显气氛已经比刚刚宽松了许多。于是赵官家又问,“你们这些人中可有参加了江南公阁的?”
这次有点儿出乎赵官家的意料,因为只有两个人参加的,有一家居然还是现任宁夏路转运使兼任西辽对接人的广东仔梁嘉颖的本家亲戚,倒是有两家亲戚参与。总体数量稀少。不过一想也明白了,古代信息并不发达,他当年在杭州卖官鬻爵、以备咨询的破事儿,辐射面估计也就杭州之南方,西方等几个州。估计没那么快传到福建和广东,等传到的时候,那次武林大会已经结束了,想加入公阁也没那么容易。
但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赵官家只能稍微改了改剧本儿,继续说,“朕也知道,朕本意是从江南公阁中选出了忠君爱国之士,填充河北河东的州县官员。没想到他们不争气,或者说,爱国的并不一定会处理民事,闹出不少问题,逼得在职门求着朕重开科举,选拔大批官员,替换掉他们。这些人贬斥回家,不知道会不会有怨气,觉得朕这个官家说话不算话?”
各位富商们第一次面圣,哪里习惯得了他这样的虎狼之言?顿时,饭夹在口里,咽也咽不下去,吐更不敢吐出来,慌慌急急的,只想跪下请罪,却又不知道该为什么请罪。
“但朕也是无奈”赵久动快子,这次带了点真情实感,“诸位都是做买卖的,手下掌柜管事伙计,岂能不了解这其中的道道儿,一个伙计不谨慎,都可能给你损失个千金万银。就说都知道的张仲熊桉件吧,当地知州竟然管不了他就纵容了,他若是硬气点哪怕杀了张仲熊,上书说明情况。朕不仅不会罢了他的官,还会大大的提拔他。”
他说完这话,一个德化军出身的漕运大老忽然跪下磕头道:“官家,其实草民本不敢说,但您说到薛强,无论如何草民得给您磕头。草民不合贪图那薛家祖辈上是读书人,薛强又是个贡生,把独养的闺女嫁给了他当继室,谁知道那厮不争气也就罢了,还摊上个作死的哥哥,平头百姓家,只当这是株连九族十恶不赦的大罪,哭瞎了眼睛赔光了家底也救不出闺女和几个外孙,没想到官家您仁慈自古少有,居然只盼他们流放,不到十岁的孩子还允许出钱给赎出来了。现在我家和老家老婆子在家给您建了金身,后来听说您不喜欢金粉,就改用蛎灰给您塑了个神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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