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奉武镇里的朝廷驻军到现在也毫无动静,实在是让人感到诡异。”说着说着司马错解开绳结,背后巨大木匣咣当坠地,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如此沉重,竟然能击碎地上石砖入土三寸有余。
张胥听到这里,低头暗自沉思。这次百家联手,所图甚大,便是身为当今纵横家传人中被誉为谋略第一的他,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生怕出了差错,招来杀身灭顶之灾。
就在三人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不远处一栋三重小楼的隐秘房间里站着的两个人把镇中情形看的一清二楚。演武军镇守夏侯远屏声凝气,毕恭毕敬的看着身前那一袭背负双手,站立窗前的血红蟒袍。
几天前,这位在大内深宫三万人中都称得上地位尊崇无比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陈貂寺,大半夜突然出现在夏侯远卧房之中,吓得惊醒过来的夏侯远差点以为自己是像军中前任客卿一样遭人偷袭刺杀。刚要开口呼救,就看到眼前的老人亮出一方金色印章,上面镌刻有“粘杆处掌事太监”七个蝇头小篆,夏侯远赶忙收声下跪行
礼。
之后几天,夏侯远就按照陈貂寺的吩咐,表面上按兵不动,驻军照常操演训练,暗地里却安排一波又一波被朝廷招抚的金银鱼袋高手潜伏到莲花峰脚下。
眼看这帮乱臣贼子已经全都进了立碑小镇,聚拢一起,夏侯远躬身碎步凑到红衣老人身前,低声问道:“陈大人,是不是该动手了?”
陈貂寺也不说话,只是双手移到胸前五指交叉反复。半晌之后,老人长吐一口气,双手垂落两侧,嘴角似笑非笑,杀气盈身四溢,才缓缓点了点头,扯着嘶哑阴谙的嗓子说了一句:“杀!”
夏侯远闻声退身而走,来到门外对楼下做了个隐秘手势,命令层层下达,立碑镇中阴暗角落突然窜出道道黑影,悍然袭杀围在一起的张胥等人!
此时屋内只剩下红衣宦官一个人,年过半百,见惯了血腥的陈貂寺对近处的双方缠斗毫无兴趣,抬起头来看向远处莲花峰,浑浊的眼珠突然泛出一道莫名神采。这位总给世间以冷漠无情形象的老人竟然渐渐喜笑开怀,两鬓皱纹舒展开来,自言自语道:“天可怜见,皇子无恙!”
彭泽中央,吕岩面对急速下劈的紫色巨剑,不躲不闪,反而抬步登天,一步一莲花步步生莲。
七次莲生莲灭之后,吕岩双目之间一枚竖立朱红熠熠生辉,右手指尖作剑尖,以身为剑贯长虹!
“我有一剑名扶摇!”吕岩抿嘴清啸,身形直冲云霄。
赵希夷眼看气剑被拦腰一斩而断,却不慌不忙,左手二三指掐大拇指中节,右手往前横扫,大拇指中指互捻,小指翘起似单手拈花。
背后浮现出一辉煌金身,与赵希夷身手同步,一把将吕岩捞在手中。反手下压,按落人间。
赵希夷低头微笑,掐住法印不散:折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