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人?”樱华月皱了皱眉:现在公良洛是她的男朋友,有人伤了她男人,她当然不快——樱华月也是第一次发现:其实自己还挺护短的。
看到公良洛受了伤,她有点儿想把刚才那个人抓回来打一顿。
“他叫剑逸,是我的队友,曾经。”公良洛用清水冲了冲胳膊上的血迹,随手一个创可贴拍上去就没事儿了——一个创可贴就能搞定,可见这个伤口有多小了。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刚好也和当年的事儿有关,路上慢慢说。”公良洛拉起樱华月的小手:“这还得从我和一个叫大剑的家伙联合带队执行任务说起:那时候,我们毫无征兆地接到了一个重要的救援任务,于是我们两个就带着二十个人前往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脉……”
“大哥,大哥你要挺住,你要挺住啊!”黑发黑眸的青年拉着一个男子那沾满了鲜血的手,泣不成声
“小子,哭什么……”男子气息微弱,就像是在风中摇曳的残烛。
“大哥,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是我该死啊!”青年握紧了男子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你不能死,我捅了娄子,你还得像以前一样,打我骂我罚我!你还没收拾我呢,你不收拾我,我记不住教训啊!”
“大哥,大哥你起来,起来接着收拾我,把我往死里打!我就是欠收拾了,你得教育我,你得教训我,大哥,大哥你起来,大哥……”青年哽咽地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的目光根本就不敢往下移,他怕。
他怕看到男子腹部那个巨大的、原本应该在他自己身上的伤口!
“我,我也觉得你欠收拾了……”男子笑了,笑得居然有几分开心,仿佛自己腹部那个可怖的伤口,根本就不存在——谁敢相信,腹部被开了一个大洞的人,还能笑得出来?
“我教你开枪用剑,教你驾车开HMW,教你侦查潜入,可我,我还真没教过你,在战场上流马尿啊。”男子断断续续地笑道:“你小子,都能自学成才了,就他妈、就不能学点儿好?”
“大哥,大哥!”青年看着男子嘴角溢出的鲜血,慌了手脚,急急忙忙地用自己的袖子去给他擦干净,可碰到男子身体的瞬间,男子却又是一口血呕了出来。
“大哥,大哥我该死,我去死,大哥你让我去死,你好好活着,你要活着,活着啊!啊、啊啊……”青年仰首望天,惨嚎痛哭!
“滚你丫的!”男子好像是被气笑了:“这还他妈能,能代替呢?你小子吓傻了是不是?咳,咳咳,咳!”一阵咳嗽,让男子嘴角的鲜血如泉涌!
青年颤抖着双手握住了男子的手,却不敢有丝毫的用力。男子看着他哭红了的眼睛,笑着笑着,脸色渐渐严肃起来:“小子,听好了,你现在,现在就藏起来,藏得越隐蔽越好——这个任务,你没法接手,让公良洛去做。”
“除非死了,否则他一定会完成任务的,就算我们都做不到,那家伙也一定能做到!
”男子抓紧了青年的手:“你什么都不要管了,保住你的命——这回任务是个意外,这不该,不该让你们来,你要活着,等公良洛来救你!”
“大哥,大哥你别说了,大哥——”青年看着男子嘴角的鲜血越流越快,方寸大乱,甚至都忘记了给他擦拭嘴角。
“听着,小子,这是我给你最后的命令,你要藏起来,好好活着,一定会有人来救你的,你不能让我白死了,你得把我这条命的份儿,也活出个样子来!”男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握紧了青年的手,然后缓缓放开……
“事后的调查表明,我们上当了。”公良洛摇头,有些怅然。“那不是救援任务?”樱华月问道。
“不,救援任务是真,要救援的对象也是真的——但这个救援任务的对象,却被敌人当成了饵。”公良洛手里拎着些东西,缓缓走在这片干净而又肃穆的氛围中。
“现在想想,这手法挺蠢挺常见,可我们确实上当了。”佣兵有些自嘲。
“……”樱华月看着周围的情形,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才明白为什么今天出门的时候,他会建议自己穿得朴素些。
因为这里是一片墓地。
这里被打扫地很干净,没有垃圾,甚至小道上都不见什么落叶。周围有许多淡淡的烟缓缓飘起,隐隐还能听到啜泣声。
干净、寂寥、沉重、肃穆。
“大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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