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种下了,他们什么时候再动手,就会在什么时候开花结果。”柳生家主表情很淡定。
佐佐木家主眉头微动,看向柳生家主的表情不像是在看多年的老友,反而像是看着陌生人:“你是说,风间和千叶那两家···?”
“裂痕这种东西,能修能补,却不会真的消失。没准哪天,它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让人无力回天了。”
“如果他们还没蠢到家,那就该明白这回他们是为别人做了嫁衣。”柳生家主自然看到了老友震惊的表情,却也不解释:“如果明白了还不长记性,那这样的蠢货也没必要太忌惮。”
“可若是长了记性——下次宫本家恐怕也要竹篮打水。”
“···”宝藏院看着如今这个表现得运筹帷幄的男人,心中觉得很荒谬:这个男人,居然骗了所有人,一骗就是几十年?
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究竟想干什么?
想到这两个问题,宝藏院家主竟有些不寒而栗!
柳生家主看得出老朋友此刻有些忌惮自己,却也不解释。
他要做的事情,自己做就好,没必要向别人解释什么。
不止千里之外,山顶上。
“老师。”气势如剑,眼神如刀的青年对着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人抱拳躬身。
“小点儿声,把鱼都吓跑了。”中年人没回头,还是专注地看着自己的钓竿。
“查到了吗?说吧。”等青年恭敬地在自己身侧坐下,中年人瞥了他一眼,看着青
年那毕恭毕敬的模样,觉着有些无趣。
还是那个敢跟他顶嘴对着干的臭小子更有意思。
尤其是两人争吵一番之后,自己再痛揍他一顿,最过瘾了。
“是!您让我们隐秘调查的对象,已经确认了。那些家伙的身份确实如您所想。”
“现在呢?”
“详细情况很难追踪,但根据情报,应该是穷追不舍。”
“被他们追赶的那小子呢?”
“正在到处乱跑。他救了一群被盗贼团控制的青年,现在正结伴旅行,目的地应该是硬币城。”
“呵,安分了一辈子的老头子,居然有个不安生的小儿子。”中年人脸色不变,声音转冷:“当年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是,目标已经锁定了。要动手吗?”
“等着。”中年人平静道:“先把那小子弄出来——报仇这种事情,当事人就是不参与,也得见证一下。”
“老师,要不要我们去把那个人带回来?”青年轻声问道。
“不用,有人比你们更擅长这种事儿。”中年人看着水潭中微微泛起的波纹,嘴角多了一丝笑意。
“您是说···佣兵?他不是在日丸国么?”青年疑惑道。
“鱼上钩了。”中年人随手抓住钓竿用力一甩,一条鱼就从水潭中飞了出来,精准掉进了旁边的水桶中。
“尘埃落定。你去联系特蕾莎,就说那个佣兵,我还要多借用一段时间。”
“是!”
“干杯!”
此刻已是夕阳时分,晚宴开始。
众人坐在大厅中,举杯相庆。
毕竟,方才的交锋,说是他们大获全胜也不为过,这当然值得庆祝一下。
宴会间,众人相谈甚欢,更是对这次的料理赞不绝口——若非知道不可能,宝藏院和佐佐木两家都想聘请公良洛去他们家,指导一下他们的厨师了。
柳生、樱华、VOW、佐佐木、宝藏院几家的话事人这会儿正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樱华月胳膊碰了碰公良洛:“你那是怎么回事儿?”
“嗯?”公良洛转头。
“你没跟那两个杀手动手?”樱华月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这你都能看出来?”公良洛觉着自己装得已经挺像了。
“你虽然虚弱,而且看起来很狼狈,但身上的尘土和撕烂的衣服都是你自己搞得吧?”樱华月笃定道:“你们根本就没动手,你是怎么劝他们离开的?”
“不用劝。”公良洛笑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要听听他们的故事吗?”
那是有些年头的事情了。
太虚院长将一个名叫疯狗的孤儿从垃圾堆里捡了回去,悉心教导。疯狗也还算争气,实力攀升很快,少年成名。
吹捧奉承他的人也就越来越多,这也为日后的悲剧埋下了隐患。
少年成名本就是骄傲自满之时,更是有一群喜欢捧臭脚的人推波助澜将他抬到了天上——站得越高,摔得就越重。
只要听听“疯狗”这个称呼,就知道这家伙成了个什么样的人。
疯狗不仅行事狂妄嚣张,横行霸道,更是喜欢打着太虚院长的名头做事,许多人畏惧于太虚院长的威名,敢怒不敢言,积怨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