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咕嘟地往外冒,眼看这条腿是废了!
“怀哥,后面来人了!”
侦察兵来报,“不过被洪哥带人挡住了,那边也打得激烈,都开始了肉搏战!”
老洪那边兴怀暂时放心,若是他还守不住,让其他人去了也白搭。现在鬼子明显起势,双方都互有损伤。虽然鬼子的伤亡大些,但这毕竟是暂时的。况且自己这边人少,装备差,若稍一不慎被打开缺口,他们就要陷入危险的境地!
今夜将是艰苦的拉锯战,看谁先坚持不住,便会决定胜利的天平偏向哪一方!
夜里,看不清远处的敌人。有很多鬼子从山包一侧或后方绕过来想要偷袭,但都被兴怀一一猜到戳穿。战士们都是不怕死的,这期间最危险的一次攻防战便是战士们用生命打退鬼子的。那时正是深夜,激战正酣,鬼子从一侧打开了突破口,想要趁势直插进来。
有三个战士见此英勇地上前边打枪边拼刺刀,只是眼看上来的鬼子越来越多。他们全部拉动了引线,以血肉之躯扑向了涌上来的鬼子。
轰隆!
爆炸声惊动了上下两个阵地,鬼子心胆皆颤,被八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给吓住了,最终还是撤了。
兴怀面无表情,尽管他心里疼痛,可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这就是战争,如果战士们不去跳,将会有更多人死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下。他虽然可以预料到鬼子接下来的动作,却不是万能的,他也是人,只能靠着手中的枪,一枪一枪地消灭鬼子。
注定是个不眠夜晚,鬼子攻上来又被打下去,再攻上来再被打下去,直到天微微放明。
兴怀有一个在枪把上
刻“正”字的习惯,每杀一个鬼子便记在心里,等空下来时在枪把上刻一画。这也算是一个自娱自乐的项目,让他在冷寂到发狂的战场上精神能够舒缓些。这一夜,他的三八式步枪的枪把上刻满了正字。竟足足有接近八个!
不知不觉间已杀了将近四十个鬼子?兴怀恍然,由于他处在阵地最前沿的位置,且在鬼子冲的最凶的时候用机枪便扫死了不少。这么多,实属正常....
只不过,连他自己都杀了这么多鬼子,原本三四百人的鬼子部队究竟还剩多少呢?
“兴怀....”
洪毅赶了过来,满脸乌黑,尘土蒙了整脸。
“后边总算是顶住了,这小鬼子,还真能打....”洪毅左胳膊负伤,额头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右半边脸上肿了一块,不过幸好并不严重。
“咱们的死伤情况呢?”
“正在着人统计,不过据我估算,死了将近一般,剩下六十多人里得有十来个重伤,其余不同程度都是轻伤。”钱队长面色有些沉重,这一下虽然给予鬼子痛击,但自己人也损失了不少呐。
“现在先别管别的。我估计鬼子没多少有生力量了,趁现在,我们冲锋!一举打垮他们!”
兴怀眼神灼灼,望着坡下的阵地。
果然,坡下阵地萧条,甚至可以看到有的鬼子在悄悄后退, 似乎已经被八路打怕了。
冲锋号角吹起,剩下的战士们上了刺刀,在兴怀洪毅的带领下发动了冲锋。
日本人阵地中,小田被这突如其来的号角吓得一颤。连自己的部队都快打没了,难道八路还有人?果然,山坡上出现密集的人影,像潮水般汹涌而下。
鬼子的部队已经完了,日伪军加起来总共四百人,此刻却只剩下可怜的二三十人。最可怕的是,他们已经被打没了心气,一个个就像惊弓之鸟,看到八路军的部队怕地要死!老兵们都知道,当一个部队完全被打没了心气,那么这个部队就完了....
现在的鬼子部队正是这样,徒劳抵抗,却胜负已分!
“快!快!把那些人给我压上来!”
突然,小田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不住地狂吼着。鬼子兵当即会意,从一侧压出来几个老百姓。这些老百姓都是鬼子之前从芦苇丛里意外抓获的,本想押回去当作八路邀赏,却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八路的战士们很快冲到了他们身边,将他们团团包围,用枪指着日本鬼子。
“别开枪!谁开枪我先打死他们!”
小田拿老百姓当人质,让八路的战士们束手束脚。他们生怕伤害到老百姓,只是用枪与刺刀狠狠抵着鬼子的人马。
兴怀来到前头,盯着小田,“你已经穷途末路,还想做无谓的抵抗?”他不知道这日本鬼子能不能听懂。不过这小田的中文早已还算高,竟然听懂了兴怀的意思,但仍然想做最后的抵抗。
兴怀的眼神越来越冷,下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
与此同时,洪毅也从另一边准备动手。全体战士们早已恨鬼子入骨,齐齐朝前迈步,将鬼子逼成了一个圈,背靠着背,身子不断打颤。号称圣战的皇军,在此刻看起来却如此好笑,若不是他们拿平民当人质,早被打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