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
闻言朝胡九竖起了大拇指,赞道:“胡九,你很机灵,将来前途无量!”
谢迁忽觉大厅中数十道目光齐刷刷往他这边看来,心中大感吃不消,急忙对奚兰软语求饶:
“回雪,公子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公子我实在承受不起啊。”
说完径直便往萧正则处走去,不经意间觉察到前方萧正则正瞬也不瞬的盯着王妙容看,目光中隐隐有贪婪兴奋之色。
谢迁心中一紧:这淫货怕是对妙容已然动了歪脑筋……
萧正则啊萧正则,你老实做人便罢了,倘若胆敢打妙容的主意,到时别怪我谢迁心狠手辣了。
“四公子,久等了,在下已然准备妥当,稍后贼人定能自动现形。
呵呵呵,你我这今日这场赌局可有百多双眼睛见证,果然够排场!也算对得起侯爷你的身份。”
萧正则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你有何法子不妨一试,本侯喜闻乐见。”
谢迁环视大厅众人一眼,忽然一改嬉笑之态,郑重其事的将手上几丛含羞草放在了厅内的一方几案之上,又将几案搬到了大厅正中间,随后双手平伸下压,场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诸位可识得这几案上之物
?”谢迁朝大厅内众人朗声说道。
“这是什么草?——”
“这不是知怕丑草吗?——”
“姓谢的之前搞得神秘兮兮的,难不成就是出去找了几颗怕丑草来?——”
“我看没这么简单,这里面没准大有玄机……”
大厅内响起一阵嘈杂议论之声,许多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谢迁只做不闻,他清了清嗓子忽然高声吟道:“诗云:脉脉含羞渡余晖,恰似西施初出闺。梨花带雨娇无那,芊芊一枝弄翠薇。
诸位猜得不错,此草名唤知羞草,世人皆知此草最是怕羞,你们看——”
说话间他以手轻触含羞草的叶片,那叶片很快便自动闭合起来,茎脉也随之下垂。
场内有那不识得知羞草之人瞬间瞪圆了眼睛,脸现好奇之色。
有些早已见识过此草的人便嗤然一笑,一脸不过如此的表情。
谢迁继续说道:“世人皆知此草遇袭能自动闭合叶脉,却不知它为何有此奇特的能耐,在下不才却曾得异人指点,倒是知晓个中原委。”
厅内众人又是一阵骚动,嘈杂议论之声再起。
“其实此草天生便拥有通灵特性,能感知危险气息,触碰它的叶片便能让其有所感应。
可是诸位却不知,此草还有更为神奇的本领,在那海外异域,人们早已将其用作测谎之用,诸位可看好了——”
“在下是一位女子!”谢迁对着含羞草边说边触碰它的叶片,那含羞草叶脉再次快速紧闭。
“你们看,方才在下说的乃是谎话,所以此草的叶子瞬间就闭合了。”谢迁一本正经说道。
场内众人将信将疑的看着他郑重其事的表演,不知不觉间大厅内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片刻后那含羞草叶脉再次悄然开启,谢迁对着含羞草再次郑重其事的说道:“在下是一位英俊潇洒、才华纵横的少年。”说完再次触碰叶脉。
含羞草这次显得很是犹豫,最终还是闭合上了叶脉,只是比上一次闭合的速度明显要缓慢许多。
“诸位,正如你们所见,知羞草认为在下方才之言不一定属实,它已然表现出了犹豫不决之态。”
场内众人中忽有一人大声问道:“倘若说的是真话,此草又当作何反应?”
谢迁闻声朝那人看了一眼,竖指赞道:“兄台问得好,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