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官制,前承南齐,此后至尊御定十八班制,以班多者为贵。
对军职而言便更复杂,单单将军就有二百四十种,四十四班,即便是边疆守军也有一百二十五种将军称号,二十八班之多。
听到谢迁开的空头支票,胡九内心狂喜:若能升三班,此人可真是我的贵人了,哈哈,郡守大人也不过位居十班。
“老.胡,实不相瞒,来此之前我曾经协助西丰县侯萧大将军征剿太平乱匪,如今我等不日便要北上建康。
此行匆忙,你看,我这身上的袍子都找不到第二件来换,如此下去,实在有辱斯文啊……”说话间谢迁连声叹息。
“此等小事,便包在我老.胡身上,明早开市我即刻便帮公子办妥。”胡九拍着胸脯当即应承下来。
他喝了点酒后,那本性中粗豪的一面便显露出来,全然忘了眼前之人与他地位的悬殊。
“老.胡,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我今日一见如故,此番能认识你这个朋友,我谢迁很是高兴,来!你我满饮此杯!”
谢迁是真的有点被胡九感动了,且不去考虑眼前此人刻意逢迎他的心思,便是与此人交谈相处也让人觉得很是愉快。
“那……三位且先吃着,胡九这便去弄几碗汤饼来与几位尝尝,呵呵呵。”说完他起身朝众人抱拳一礼,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谢循和阿玉看着谢迁云淡风轻举杯喝酒的样子,心中越发困惑,这海外异域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会养出这样的活宝?
忽然发现二人没动筷子都在盯着他看,谢迁咳嗽两声后认真说道:“义父,你可是在想为何我对这胡九另眼相看?”
“子歌不妨说说缘由。”谢循微笑道。
“义父,昔年师尊曾云:‘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这胡九出身卑微,看似在逢迎拍马,在孩儿看来却是一位能及时抓住机遇改变命运之人。”
谢迁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此人貌似粗豪,实则性情豪侠慷概,心思灵活机智,我看这胡九日后若有机缘的话,定能成就一番功业。”
“哦?——何以见得?”谢循目露精光,好奇问道。
“义父,依你看来,汉高祖与楚霸王何人能文?”
“自然是霸王。”
“何人能武?”
“自然……还是霸王?”
“既然霸王文武皆远超汉高祖,何以败亡?”
“高祖善用人也!”
“以孩儿看来,用人便是以人之长补己之短,便是借力,一个善于顺势借力的人定然成功的概率是要大于普通人的。”
“此言何解?”
“力量非但能加速万物的运行,甚至能扭转事物本来的运行轨迹,霸王败亡纵然有万般理由,最后归根结底依然是败于力量。”
“嗯……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力量并非谁都能轻易获取,如此看来成败岂非仍由天定?”
“义父,胡九便是这种能主动去借助力量的人了,这便是我的答案。”
“嗯……子歌将来又如何借力呢?”谢循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还没想好。”
“……”谢循无语。
“不过人的精神有三种境界:骆驼、狮子和婴儿。”谢迁话锋一转道。
“哦?此言何意?”
谢迁舔了舔嘴唇,缓缓道来:
第一种境界乃是骆驼,忍辱负重,被动地听命服从于别人或命运的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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