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虎迷迷糊糊的往前走出几步,心中蓦地一惊:此人方才说的广瀛方,本门此前并不存在,莫非有诈?
心念及此,他当即止步不前。
依隆此刻箭在弦上,心中异常兴奋紧张,手心里满是汗水。
他奉命带着二十个弓箭手悄悄的埋伏在近处树屋和地面各个方向,只待谢迁发出指令便众箭齐射。
“圣使可知本门此前并没有广瀛方?”樊虎突然对谢迁拱手问道。
“这个自然,广瀛方直领本门广州瀛州二州军马道众,乃是大贤良最新的起事布局。
我道门举事就在今夜,稍后大贤良便会请‘天灯’传讯郁林各溪洞共同起事,你领命即刻前往广州即可,大贤良另有安排。”谢迁不动声色地道
他心中暗暗吃惊:这樊虎确实不简单,貌似粗豪,实则粗中有细,异常谨慎,只怕此计不容易得手。
樊虎心下还有疑虑,便在此时,本部人马忽然骚动起来。
樊虎回头看去,发现身后众人正仰头望天不知在看什么,他沿着众人目光方向凝神望去,只见天空中赫然现出一个大大的“反”字!
*************
郁林城中一处酒馆,萧正德正闷头喝酒,他心中郁闷到了极点,此次以黄门侍郎兼领轻车将军的身份南下郁林,实是苦差使,自从回归本宗之后,他便终日郁郁寡欢……
身旁一身着青袍、头戴进贤冠的青年文士出声劝道:“将军可还在为此行苦闷?以士和看来,至尊未必有轻贱将军之意,将军当潜心蛰伏,以图日后……”
“文轩不必劝我!今夜我欲一醉方休,来!你我满饮此杯!”萧正德说完仰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眼中闪着怨毒之色,怒道,“这大梁天下终究是至尊说了算,我算什么?当年我也只不过是他的继子,现今便只是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一条狗!”
那名叫士和的文士惊慌之下四下张望了一番,之后低声劝道:“将军早些回营歇息吧,私自出营饮酒已然是重罪,如今更要提防隔墙有耳……”
“怕什么?这天下本来就应当是我的,至尊不守信诺背弃了我,难道现在我连喝杯酒水也不行了?”
萧正德怒火中烧,奋力将手中酒杯掷于地上,酒杯粉碎,酒水喷溅得满地
皆是。
他正要继续发几句牢骚,忽闻街上传来惊呼声:“快看!天现异像,好像……是个‘反’字!”
萧正德和那文士移步来到街上,二人抬头仰望天空,待看清那远处天空中的异像,心中顿时震骇莫名,二人当即扭头火速往军营中赶去……
*************
南溪洞上空,二十天灯成一“反”
便在此时,谢迁遥望天灯再次高呼:“大贤良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壮人亦齐声高呼起来,樊虎见本部许多道兵已经下马趴伏在地上跟着高呼起口号来,当下再无疑虑,大步上前跪接法旨。
便在他跪下的一瞬间,谢迁突然将竹筒抛于空中,紧跟着即刻转身往林中跑去。
樊虎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忽见数十只利箭自林中不同方向破空而来,他惊骇欲绝,惨呼一声后扑倒在地。
这变化来得太过突然,众盗匪片刻前还在遥望天灯高呼,只见眨眼间,渠帅便成了“刺猬”倒于阵前,贼营中一时间乱成了一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